夜晚并不会因为体恤她而慢点降临,最
女孩声音嘶哑,怯怯地道:“火柴棒。”
这听起来不像是人名字。
“你是附近拾荒者吧。”傅天河倒见怪不怪,地下城人们也分三六九等,像是这种只能在滨海区生活,大概率极度贫穷,随口拿身边物件取名都是正常操作。
火柴棒嗯声,她仔细看过陈词和傅天河,诚恳道:“谢谢你们。”
“没事,先处理下伤口。”傅天河拿出小型医疗包,陈词则用清水给火柴棒清洗伤口处砂砾和泥土。
乌贼只是抽搐着,腕足末端挣扎卷动,却无法做出有效抵抗。
撬棍彻底抽出那刻,蓝色血液和黑色墨汁从伤口处涌出,近乎是倾倒般打湿下方大片地面,腥臭味更加浓重。
撬棍上满是各种黏液,傅天河颇为嫌弃,他走到海边稍作清洗,才拿着干净撬棍回到陈词身边。
乌贼头和躯干部分长约两米,已经算很庞大体型,它机械化程度挺高,傅天河打算等天亮之后,再过来看看有没有什好用零件。
“走吧,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关,不让自己发出丁点疼痛声音,嘴唇干到起皮,深刻裂口甚至出血。
陈词蹲下身,检查她腿上伤口,乌贼腕足金属片隔出十几道细长口子,正不断流着血,因为猛烈挣扎,沾染着许多砂石。
“得先清理下。”陈词又看看她双手,十指指腹几乎都磨破,掌心更是片模糊。
傅天河点头,他俯身拎起情急中被扔到边探照灯,回到已经渐渐不再动弹乌贼身边。
这棍实在太狠,物理学圣剑破坏乌贼大部分生物组织,让它连退回身后海洋都无法做到。
之后陈词用棉球擦干,抹上碘伏和药粉,确定血正在慢慢止住,才再缠上绷带。
这是陈词头次给谁处理伤口,虽然没做过,但陈词脑子没问题,也处理有模有样。
傅天河坐在旁,和火柴棒交谈,也解到事情经过。
遗弃郊区位于回收站下方,经常会有从回收站掉落下来废弃物,而原初生物们尸体又带有大量机械体,让这片区域成为拾荒者们最爱光顾地方。
火柴棒也是其中之,她隶属于附近某个聚居地,照常出来拾荒,天色渐晚,她匆忙赶回营地,却迷路。
他蹲下身,在陈词帮助下背起女孩,陈词拿着撬棍和探照灯,三人起回去帐篷。
他们小营地好端端立在原处,陈词拿瓶子去净化海水,傅天河将女孩放在石板上坐着,去帮陈词。
两人拿着三瓶水过来,陈词递给女孩,示意她先喝点。
女孩显然渴极,口气喝大半瓶,她舔舔嘴唇,细小结痂再度裂开,血又流出来。
“你叫什名字。”陈词问她。
光照亮片狼藉战场,傅天河才惊觉刚才到底有多惊险,各种碎石遍布,稍不留神就有崴脚可能。
旦跌倒,就是死路条。
高度机械化外骨骼牢牢保护着乌贼内里,只有被陈词枪打穿眼睛,是裸露在外。
如果不是他硬生生戳透口膜,估计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傅天河重新来到触腕之中,他将手伸进口器,抓住撬棍末端,脚踩着乌贼头部,用力将撬棍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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