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就更好自制,硝二硫三木炭嘛,几千年前就流传下来口诀。
至于子弹形状,干脆用燧发枪原理,直接做成弹丸,简单还实用。
傅天河打定主意,就等回去之后付诸实践。
如果不出意外,等明天把火柴棒送去拾荒者营地,他们就能回去城里宾馆,看看能不能找到合
但傅天河觉得自己还没有徒手造子弹本事。
制造子弹绝非造弹头和装火药那简单,现在子弹外壳般采用钢制,极少数会用昂贵黄铜,外壳内部有时插入铁芯或钨芯,以提高杀伤力或增加穿甲效果。
弹头做好,还要通过水洗洗掉上面金属碎屑,否则容易发生卡壳事故,万炸膛可不是闹着玩。
子弹中火药严格来说叫做□□,用火棉制成,在底部还需要层□□作为底火。
光是这些材料,傅天河就不可能轻易搞到,更别提最后校正精度和调整曲率。
他们胸膛相贴,揽着彼此后背,但所有接触仍然隔着厚厚衣料,柔软发梢扫在脸颊,他低下头就能碰到少年脖颈,却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
以及……以及睡梦之中,无意识搭在他身上手臂。
陈词沉默几秒,就在傅天河惴惴不安,以为他会生气时,陈词重新伸出手,将子弹放进他掌心里。
似乎并不想追究方才意外触碰。
傅天河脑子有点短路,他没办法思考这究竟是何种含义,子弹落在他掌心里,还带着少年衣兜里些许温度。
温热而细腻触感。
被傅天河碰到瞬间,陈词本能地缩下手,他还是非常不习惯被人触碰,属于另个人温度会让他很不舒服。
但出奇,这次,没有令人作呕恶心感。
傅天河也意识到自己碰到陈词,浑身抖,慌忙道:“抱歉,实在看不清。”
从遇见第面起,傅天河就知道九月极度厌恶身体接触。
但面对陈词无声期盼,他没说实话。
“有点困难,但可以稍微试下。”傅天河摩挲着子弹,思索起来。
在这方有着众多原初生物残骸遗弃郊区,搞到金属并非难事,难是怎把金属做成弹头形状,他现在手头没有机床,也没有熔炼设备。
但他可以稍微更改下原材料。
底火能由发令纸替代,用薄纸、氯酸钾、雄黄和米汤就可以制成。
他深吸口气,强行定下心神,将探照灯稍微打开些,借着微弱光芒检查这颗哑弹。
应该是受潮。
“没子弹。”陈词道。
傅天河很顺畅地理解他意思,九月想让他造点子弹出来。
在危险海滨,确实需要武器防身,今晚如果不是他随手捞根撬棍,根本没办法顺利救下火柴棒。
头发五彩斑斓混混们跪在墙根,痛哭流涕地自扇耳光,而少年眼神漠然,在将手放入他掌心时,还专门垫张纸巾。
类似事情有很多,九月宁愿渴着,也绝不会用别人杯子喝水,傅天河专门为他买纸杯留在矮蓬。
九月递工具时永远握着末端,确保工具被接住时不会产生不经意触碰。
在遗弃郊区探索几天里,他都是自己琢磨着登高爬下,从不想着在更加高壮傅天河身上借力。
只有那次,九月从二楼跳下,扑进他怀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