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词回来,他起床气已经消失不见。
少年又恢复冷静自持样子,如果不是亲自叫陈词起床,傅天河都会以为刚才看到都是他鬼迷心窍幻觉。
三人简单吃过早饭,合力将帐篷收起来,就要帮火柴棒去寻找营地。
傅天河还惦记着那只乌贼,正
傅天河正蹲在身边,Alpha低头注视着他,神情格外温柔,微光在他身上打下层朦胧印记,左边黑瞳中似乎蕴着某种陈词不懂东西。
陈词没睡醒,但他们需要早起赶路。
强大意志力让陈词撑身坐起来。
他黑发蓬乱,几根碎发不老实地翘起,表情懵懵,衬衣最上方两颗扣子解开,领口直滑到肩头,露出边锁骨和肩膀。
睡过夜,嘴唇有些干燥,傅天河适时地递过水杯,陈词喝两口,清醒许多。
九月像是被光线惊扰,小孩子般发出声不满鼻音,将身体又缩缩,他仍处在浅眠之中,却本能地伸出手,要拿放在旁边眼罩。
傅天河抢先步,他将手掌虚虚放在陈词眼睛上方,遮挡住光线。
摸索着去找眼罩手在半路停下。
陈词皱起眉头缓慢松开,呼吸也重新变得平稳,在傅天河手掌营造黑暗中,滑向更深睡眠。
傅天河过两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叫陈词起床。
二十分钟过去,天变得更亮,已经可以清晰看到远方事物。
傅天河终于结束他任务,他站起身拍拍裤子上沙土,展开双臂,用力地伸个懒腰。
他呼吸着清晨带有湿润气息空气,拍拍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
还不知道火柴棒营地在哪里,他们得早点出发寻找才行。
傅天河钻进帐篷,准备叫两人起床。
“上个厕所。”陈词手脚并用,慢吞吞地爬出帐篷,坐在门口穿上鞋子,再将衬衣扣子扣好。
任谁见到这幅模样,都不会把他和深夜那个凌厉出击少年联系起来。
傅天河看着陈词穿上鞋,站起身走向远处,脚步声渐渐消失。
他深吸口气,压制住心中不断蔓延无边柔软。
傅天河转过身,轻轻碰下火柴棒肩膀,叫她也起来。
傅天河狠狠心,将手拿开,他隔着层睡袋,轻轻推推陈词肩膀。
“九月?”
“嗯?”陈词发出声含混鼻音,想要闪躲般翻个身,在被傅天河摇晃第二下时,终于睁开迷蒙双眼。
“天亮。”傅天河轻声道,们该出发。
陈词稍微清醒些,他抬手遮在额头上,双眼眯着,缓慢适应清晨光线。
陈词下半夜睡这觉相当老实,双手都规矩放在睡袋里,火柴棒靠在角落,两人之间隔着相当宽距离。
少年细碎额发堪堪扫过眉梢,浓密眼睫垂着,在脸上撒下小片阴影。他缩得很靠里,小半张脸都被睡袋遮着,更显恬静。
陈词又戴上耳塞,露营前两晚他有带过吗?好像没吧,是担心火柴棒打呼噜吗?女孩子般不会吧。
倒是傅天河自己有时候累急会轻微打鼾,最开始他还担心会吵到陈词,不过从这两天情况来看,他表现得很好。
傅天河蹲在陈词和火柴棍之间空地上,安静地看会儿陈词睡颜,等到天光已经能透过帐篷,注意到陈词微微皱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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