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闻言,挨个打开桌子抽屉,里面是陈蔚生前用过些小物件。
而衣柜里是挂着陈蔚穿过军装和常服,最下方有口大箱子。
陈念二话不说,将箱子拖出来,箱子用着古老金属锁扣,锁头早就不见。
他掀开箱盖,里面有许多纸张。
“这是元帅留下手稿,都是些战术安排之类东西。”
简直再普通不过。
陈念来到桌前,每周都会有人过来打扫,桌面干净整洁,没有丝灰尘,他双手撑在桌沿,望向前方。
桌子正对着窗户,下午时分阳光会照射进来,能看到最美晚霞。
也能在雨天像今天这般,描摹玻璃上蜿蜒流淌雨水痕迹,满眼都是远方模糊成大片大片浓淡相间色块。
沙弗莱伸手打开窗户,湿润风涌入,让屋子里空气更加清新。
原初生物毒素甚至都把他们腐蚀得不成人形,可他们还活着,辰砂给予他们最高荣耀,在荣军院中悉心疗养。
短时间内见过太多苦难和悲惨,任谁都有点受不。
虽然在这些军人们脸上,陈念看不出任何抱怨,他们接受着自己残破身躯,因为他们是为保卫人类而战。
很快就到中午,陈念和沙弗莱在食堂吃过饭,整个食堂几乎找不到个身体健全正常人,但陈念已经不再害怕。
陈念和其他军人样,将餐盘中东西吃光,起身亲自端到收餐处。
物园那天是头次。
他只看到瑰丽和壮阔,粼粼波光无垠地延伸向远方,像彩色半透明糖纸。
原来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们海……竟然是如此恐怖。
他在历史书上看到过有关战争描述,无非是英勇奋战,死伤众多。
但直至今天陈念才意识到,那些冰冷数字全都是个个活生生人,他们失去手脚脏器和五官,成为伤员统计中“1”,不断地累积起来。
沙弗莱道,陈蔚死后,他留下所有东西都被检查过不知道多少遍,手稿也全都做电子备份,才留原稿在箱子里。
陈念也得以看清窗外景色,从这里能直接看到下方墓园,古德斯已经不在。
整个房间都是简约风格,被子规规整整叠成豆腐块,放在床头。
陈念环视周,实在没什特别之处。
“能打开抽屉或者衣柜看看吗?”
“可以,这是你父亲房间。”
沙弗莱:“走吧,带你去元帅房间看看。”
陈蔚曾经居住地方在荣军院三层,左手边走廊上个平平无奇房间。
房间早已被封存,只有打扫时才会派专人进去,尽力保留元帅生前模样。
沙弗莱拿到门禁卡,打开房门。
房间大概不到二十平米,张床,张桌,把椅子,个橱柜,以及独立卫生间。
沙弗莱又带着陈念去其他休息室慰问,路上低声对陈念说:“你也讲两句吧,不用怕说错话,他们知道你是陈蔚元帅孩子,会很开心。”
这次陈念没在和沙弗莱扯皮,他乖乖按照沙弗莱建议,学着Alpha之前话,去问众多伤病员。
慰问比陈念想象中要累。
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而是源自心灵。
他在地下城也见过不少断手断脚人,毕竟辰砂内部苦难要比顶层多太多,可战争造成伤害远要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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