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在陈词弹出第个音时,就愣,这基本功有多坚实,只要有耳朵,就能听出来。
等下,九月原来是会弹琴啊?!
还弹得那好!这种技术得练好几年才能有吧!
那他刚才……
傅天河想到自己弹奏那曲支离破碎,脸上下子烧起来。
他低头嗅嗅味道,有点冲,这玩意会好吃吗?
傅天河磕磕绊绊地弹曲《友谊天长地久》,不过因为走音和错音,调子听起来更像是《老死不相往来》。
“太久没弹,都有点忘。”曲终,傅天河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平日里他不是在工厂上班,就是在垃圾场拾零件,哪有什功夫练琴,现在还记得这些旋律都已经属于奇迹。
“你要试试吗?挺好玩。”傅天河让开位置,作为稍微会点乐器人,向陈词发出邀请。
陈词寻找着落脚点,爬向傅天河那边,就看到Alpha吭次吭次地,努力从废墟中拽出架老旧钢琴。
傅天河费老牛鼻子劲儿才把钢琴拖拽出来,他又翻会儿,找出破烂不堪琴凳。
立式钢琴顶盖和外围都被砸烂,但内部结构应该还好,琴键也根没少。
傅天河坐在琴凳前,兴奋地搓搓手。
他右手放在琴键上,找准中央C位置,食指按下去。
压低声音,两人做贼似迅速开溜,远离人群视线范围。
确定到没人能看得到地方,陈词才抬起头,打量周围。
周围没有灯,其余地方传来光线被墙壁挡住,使得切笼上难以言喻阴森。
精神力早就迅速蔓延,探明这里不过是片废墟。
大概是年久失修,又遇见场,bao风雨,曾经建筑整个垮塌下来,砖石堆砌在墙边。
从最低
陈词点点头,他将又根辣条咬进嘴里,掏出纸巾擦去手指和嘴角油迹,起身坐在琴凳上。
陈词仍然很难说清名为辣条食品具体味道,和他吃过所有东西都不样,麻辣中带着点点甜,口感劲道,很有较劲,用力咬起来,还会发出吱嘎吱嘎轻响。
很廉价,却很美妙味道。
他双唇都被辣得有些红肿,又覆层浅浅油光,微微张着嘴,让凉气儿缓冲辣意,陈词抽着鼻子,将双手放在低音区。
音乐自他指尖流淌出来,双手十指流畅地爬起音节。
铛——
音符立刻飘出来,有点走音,音色也陈旧。
傅天河挨个把附近键全都按遍,音阶逐渐攀登,最后在高音袅袅散去。
“给你弹个曲子听。”傅天河回忆着,摸索寻找第段旋律位置。
“好。”陈词坐在旁凸起水泥块上,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包辣条,撕开包装。
陈词迈开步子,向着更深处前行。
有不少废弃桌椅和基础用具掩埋其中,走得远,就连景点处喧嚣都不甚明晰,周围重新寂静下来。
张告示牌倒下来,塑料板上覆盖层厚厚灰尘,陈词正要凑上去仔细看,就听傅天河喊道:“九月,来看这个!”
陈词循着声音扭头,发现傅天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废墟之上。”
倒塌建筑残骸堆得很高,站在上面非常危险,但作为在遗弃郊区里露营数天,还打劫拾荒者营地两人来说,根本不在乎这样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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