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从豪华轿车上下来，远远就听到
琴声。
他去吃个晚饭，打算回来之后就进行自己在研究所
钢琴巡演。
水泄不通人群让他有些吃
不是优雅奢华□□，也不是觥筹交错皇家宴会，听他奏乐也并非贵族名流，而是在地下城
处平平无奇开阔广场，被许多普通民众听着。
虽然被水泄不通地围在中间，陈词在这刻，却突然感觉与众不同自由。
他换更加舒缓曲调。
和前些天单独弹给傅天河听不同，这次琴声勾勒出并非粼粼波光，而是头顶亘古不变星空，月亮皎洁照耀着，吸引着潮涨潮落。
傅天河就站在钢琴边，是距离陈词最近人，然而这刻，他望着少年垂眸身影，却觉得他们仿佛离得那
远。
交响乐就算只有钢琴独奏，也仍带着最初意蕴，所有人都沉醉在雄浑古朴乐声当中，就算要暂且搁置手头事情，也要把这首曲子听完。
他们想到什？回忆着什？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在享受音乐，谁知道呢。
曲终，不知从谁开始，人群中逐渐响起掌声，那掌声迅速蔓延，很快让所有人卷入其中。
“再来首！”傅天河喊道，几个被家长领着小孩兴奋蹦跳着，有模有样地附和道：“对呀，再来首！”
陈词刚想起身，就不得不再度坐好。
河双眼。
他站在很近位置，充当着vip观众，满脸兴奋和期待。作为唯知晓陈词真正水平人，他迫切想要再度听到优美琴声，如果非要说还有什其他心思话，大概就是想显摆显摆。
陈词突然觉得好像也无所谓。
他双手放在琴键上。
首《回响进行曲》作为开场。
他有幸成为月亮旁边最近那颗星星，但仍隔着数万光年距离。
那又有什关系呢？
他不会想着将其摘下，因为月亮本就该被所有人仰视着，永远高悬夜空，清冷皎洁地照映整个世界。
广场空旷，钢琴共鸣又很好，旋律回荡在整个广场，就连傍晚喧闹都被盖过。
越来越多人被乐声吸引，很快就里三层外三层围绕起来，而在圆心中央，是陈词和三角钢琴。
他看向傅天河：？
傅天河假装没有注意到那双琥珀色眼眸中流露出疑惑，厚着脸皮道：“大家都还想再听呢。”
是吗？
陈词闻言望向周围，果然所有人都在注视他，但目光不再带有审视。
这是陈词头次在如此多人面前演奏。
这是在海境灾难百四十三年时，已迁移至蒙古高原俄罗斯钢琴家叶夫根尼创作，为纪念他永远消失故国，当然，现在早就没有什国家。
旋律是进行曲宏伟雄劲，古朴中又隐约带着殉道者悲伤，歌颂被海水淹没，永远沉寂壮丽河山，最后旋律却上升昂扬，仿佛在告诉人们：向前看。
陈词副纤弱文静模样，却上来就弹奏如此震撼乐曲，将全场积极性调动起来。
广场算是处交通枢纽，来来往往行人很多，此前大部分路人都只是短暂驻足听上会儿，毕竟研究所虽处辰砂内部，但也是最繁华富裕区域之，公共场合弹琴什，早就见怪不怪。
而在陈词演奏期间，没有个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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