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收回手,道:“把它送到实验室里封存吧,姜岱肯定知道些什,把他眼睛治好之后,先不要让他离开或去地下城,陈念应该会和你站在同战线,你们可以侧旁敲击,试试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东西。”
陈词:“那张图纸给看下。”
沙弗莱打开终端,找出那张被他设为私密,需要摄入动态密匙才能解开照片。
陈词盯着这张“41号避难所”图纸,跟随傅天河学过段时间机械工程,他已经会看点图纸,但同样看不出什个所以然。
沙弗莱:“陈念问过桂芷棋,她是学建筑,桂芷棋说比起避难所,这张图纸更像是某种实验室。”
实验室?陈词记下这点,他父亲曾秘密回到荣军院,将某个疑似实验室图纸藏在自己桌子下,还用失活代谢物涂抹,使之成为只有他们兄弟两个才能看见符号。
回到皇宫,沙弗莱先将陈词安顿在卧室,随即返身去到自己房间,将谨慎保存着少量样本拿出来。
他来到陈词卧室,将房间调整为夜间模式。霎时间窗户玻璃变得不再透明,属于正午阳光被严密遮挡,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那点微弱紫芒如此显眼,幽幽映在视网膜上。
让陈词想起从软烂眼球中生长出水晶花。
同样是神秘美丽又血腥紫色。
究竟是多铁石心肠人,面对这样事才能不心疼呢?
沙弗莱做不到。
无论陈词再怎说,他也确确实实地不断作做着牺牲。
沙弗莱只能竭力收起自己不忍和愧疚,不让陈词感觉出来,低声道:“好。”
陈词:“那个样本在哪里?能给看下吗?”
陈蔚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入陈家宅邸,是因为事先预料到什吗?
虽然完全没有办法猜到其中缘由,但直觉告诉陈词,如果他能够到月光上去,说不定切都会迎刃而解。
陈词抬起手,隔着层密封袋,轻轻拈拈其中紫色粉末。
沙弗莱心本能地提起来,但很快又放回去。
如果就连陈词都会出事,那他早就该在徒手将粉末刮下来不久,全身溃烂而亡。
陈词:“这是在父亲故居桌子底下发现吗?”
沙弗莱点头:“对,陈念在里面休息晚,熄灯睡觉时候发现。”
“查过资料,陈蔚元帅最后次在荣军院居住是二十八年前,和Ashes出现时间没法对上,他应该是在那之后又秘密回去趟荣军院,将线索藏在桌下。暗格十分隐蔽,并且使用材料特殊,能够屏蔽精神力,不然也不至于十几年来都没有被发现。”
陈词:“他在表层涂抹代谢物是想让特定人看到。”
沙弗莱:“而在疫情得到控制年代,能够看到这条线索就只有你和陈念。”
“大部分都送到实验室,只有极小部分留在房间,保险起见,这部分之后也会交给实验室封存。”
陈词点下头,道:“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沙弗莱伸出手臂,供还很虚弱陈词搀扶,两人相碰地方隔着厚实衣料,他本来想要个轮椅把少年推出去,但被陈词拒绝。
陈词慢慢地走着,最终乘坐升降梯来到基地门口,坐上前往皇宫专车。
路上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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