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求时刻保持装满物资登山包,问船员要来皮筏艇和充气泵,以及刻意选在层房间,也都是九月事先做好准备。
如果真是这两只大东西共同发动袭击,客轮防护水平再高,也无法完全抵挡,九月是事先料到会有这样情况,才做那多准备吗?
明明这条航路三年来都没怎出过事,又为什会那巧在今天吸引来两只大型原初生物?
无论红色水蛭还是勃氏新热鳚,都不是栖息在附近海域生物,它们远道而来,究竟是为什?
傅天河又想到陈词独自坐上皮筏艇,回头看向他时,眼中决断和孤注掷。
他拧开瓶盖,将水递给傅天河:“喝点水吧。”
傅天河接过来,海浪不断扩散,推波助澜下,他们已经远离战斗中心,竟是真如九月所说,安定下来。
几分钟前他还以为自己死定,才义无反顾地吐露出深埋心底所有感情。
傅天河现在突然有点尴尬,少年没有任何回应,也许是刚才海浪动静太大,他没有听见吧。
事发当时傅天河刚从泳池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浑身上下就只有条泳裤。
刚刚还在被紧紧抱着吧,傅天河最后话语,他听得清二楚。
傅天河仍呆呆地望着那边,这十几分钟内发生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他理解范围。
红色水蛭和勃氏新热鳚疯狂缠斗,水蛭口孔紧紧吸在勃氏新热鳚身侧,就要将它整个缠绕起来,而勃氏新热鳚体表不断突起尖锐金属片,切割着红色水蛭,金属刮擦发出刺耳巨响。
鲜血流出,染红海面。
那是水蛭正在吸取,属于勃氏新热鳚血,从红色水蛭身上伤口涌出。
——九月试图以自身之躯,将所有原初生物引走。
他为什要这做?
傅天河终于忍不住心中越来越多疑惑,问陈词:“怎会突然有那多原初生物过来,这不是最安全航线吗?”
“他们是冲过来。”
陈词没有多说,他回头望向本该是客轮所在方向,海面浩瀚,远处是激荡战场,早已不
风吹水汽蒸发,迅速带走身上热量,陈词从包里拿出衣服给他:“先穿上,小心着凉。”
傅天河默默地接过来,他用毛巾把身上水擦干,穿上外套,然后闷头继续先前把水舀出皮划艇工作。
陈词也和他起干,两人忙着让皮筏艇减重,任凭他们随着波浪飘去未知方向。
时至今日,傅天河终于明白陈词之前种种作为。
在九月表明想要嵌合体那天,少年就已经决定有朝日要乘船远航,九月需要嵌合体用来自保。
用不多久,嵌合体就会从内部开始分解红色水蛭,新嵌合体从破碎身体里释放而出,很显然正在和它缠斗勃氏新热鳚也逃不掉。
陈词不再关心原初生物们战场,精神力过度使用让他格外疲惫。
纵然身为目前为止精神力水平最高人类,整整三天高强度防护行为,以及对小型原初生物群催眠指令,也让他有些吃力。
皮筏艇顺水在狂风中飘荡。
陈词迅速检查他们带上来两个包裹,得益于自己之前嘱咐,所有必须物资都好好放在包里,此外还有六瓶饮用水,足够喝上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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