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夜,傅天河也已经不再担心,海龟看起来非常信守承诺,直平稳地浮在海面上,让他们不至于被淹掉。
自己只需要安心陪伴在少年身边就可以,至于其他不必忧虑。
趁着太阳还没起来,傅天河和陈词抓紧时间清理龟壳上寄生者,两人都是干活麻利人,工作效率很高,不到天就清理出大半,摆脱掉这些烦人寄生者后,海龟行进速度明显也快许多。
现在又回到没
天边泛起鱼肚白,光芒照亮海面上薄雾,傅天河缓会儿,发现自己眼角有几分湿润。
他抬手将湿迹擦去,右眼深处又在泛出难忍痒意,傅天河用力按按自己那颗假眼,让疼痛把它遮掩下去。
“做个噩梦。”他解释道。
陈词点点头,没有多问,临时标记让他们情绪在定程度上能够共通,难言强烈伤感传递而来,被层透明膜挡住,陈词感觉到时,已经相当淡。
但对他来说,仍旧是新奇。
他听见海浪哗哗,看到朝着岸边翻涌而来浪潮,卷着白色水花。
很多大人和孩子在海边嬉戏,纵情欢笑,他也样。
身后母亲在喊他名字,他却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向着更深处探索,他从小就是游泳把好手。
有什东西正从远方飘来,泛着金属冷光,他游过去,好奇地伸出手——
母亲呼喊这瞬间变为嚎啕哭声。
个下午曝晒,寄生在龟壳上藤壶松动许多,傅天河趁着天黑不热抓紧时间干活,已经清理出很大片。
夜已深,耳边充斥着海浪哗哗声,陈词把防滑垫铺在龟壳上,打算就此休息。
龟壳很大,让表面弧度显得很小,就像在地面上不会感觉到地球是圆样,躺着时候如同平地。
傅天河也和陈词起躺下,慕天席地地躺在睡袋里,那种无法言说恐惧再度袭来。
上面是天,下方是海,同为深沉颜色,万在睡梦中出现什意外,海龟没有直浮在水面上,那他们就会直接在梦中淹死。
傅天河打起精神,梦境已经随着他清醒迅速消失,但他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些场景,所有切都掩埋在他记忆废墟中。
就算时隔已久被翻找出来,仍带着刻骨铭心疼痛。
两人吃过早饭,傅天河休息会儿,就继续给海龟清理背壳。
“们现在到哪儿?”他问。
陈词:“它在顺着洋流前行,具体会去哪也不太清楚。”
傅天河回过头去,看到却不是午后明媚海滩,滔天火光卷走切可视之物,燃烧成焦炭和灰烬,母亲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他指尖流淌出浓稠紫色,茫然站在原地,喃喃出声:“……妈妈?”
海浪将他淹没。
傅天河狼狈地从噩梦中挣扎醒来,睁开酸涩双眼,就对上双琥珀色眼眸。
陈词双手撑在防滑垫上,正低着头静静地望着他。
“你和它商量好吗?们睡着时候会不会……”傅天河欲言又止。
陈词:“应该不会有事。”
好吧,既然九月说,那自己就相信他。反正现在两人是条绳上蚂蚱。
忧虑还是让傅天河入睡有些困难,躺下好久,他才慢慢陷入混沌。
很久没做过梦竟然在这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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