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立刻将手收回,慌忙之中还差点打到陈词脑袋。
“怎?”陈词问。
“没事,就是义眼有点跑偏,调整下。”傅天河故作轻松地回答。
陈词:“你这个东西不需要定期清理吗?”
傅天河:“义眼片确实需要定期清洁,但这个是直接植入到里面眼台,不方便取出来。”
紫色有生命般攀附着,只要沾上就再也除不掉,它渗入皮肤,融化血肉和骨骼,将所有人都吞噬,融化成滩紫红血水,由此更为茁壮地生长扩散。
最终茫茫世界中,只剩下他个。
他看到有个泛着金属光芒物件漂浮在紫色海浪上,茫然地伸手去抓,却从指缝中溜走。
傅天河认出,那是曾戴在他母亲纤细手上戒指。
梦醒时身都是汗,说不清是被那些景象惊,还是因为眼中刺骨疼痛。
陈词顿顿,又慢吞吞地道:“如果不讨厌你接触,愿意和你拥抱、亲吻,还有做其他事情就是喜欢话,那应该是喜欢你。”
傅天河鼻子猛然酸。
看来自己腔真心并非全都打水漂嘛,冷情冷感九月确实有被他暖热,正在慢慢融化。
“是,这是喜欢,但还不是它意义全部。”傅天河翻个身,将陈词抱在怀里,“睡吧。”
他抬起头,用下巴蹭蹭少年柔软发顶,突然感觉到难言幸福。
整个山洞设备用来制造噪音,甚至说希拉可能会直接吃掉他,不再有伪装成奥萝拉事先接近计划。
能不能顺利从希拉手中逃脱,还是个未知数。
如今傅天河知晓少年身上种种秘密,也都理解他此前几次三番劝阻理由。
很明显,九月在表达上有严重障碍。
他说话总是简明扼要,阐述事实般平静,根本不会顾及有些东西说出来,被旁人听着是怎样感受。
陈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他撑身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今天还得
陈词双眼紧闭,似乎还没醒,傅天河悄无声息地将手从被子里抬起,食指和中指并拢,用力点在右侧金色眼球上。
向下按压。
隐约听见硬物破碎,又被碾至粘稠声响。
很痛,但又有种折磨中自虐般畅快。
傅天河自以为做得隐蔽,怀中陈词却突然睁开眼,抬头看来。
他正处在洪水之后所剩无几陆地上,安居于静谧林中小屋,周遭是亘古不变雪山和潮起潮落海岸,漫天星穹注视下躲进温暖被窝,怀抱着心爱之人入睡。
要是……那安生许久右眼没在隐隐发痒就更好。
漫无边际紫色再度出现在傅天河梦中。
它是粘稠而刺骨液体,如海般汹涌占据整片陆地。
人们哭嚎着,尖叫着四处闪躲,却因衣服和鞋子沾染,将它带去更多更多地方,无休止地蔓延开来。
不过情况也正在慢慢改善,从前九月宛若出生起便居住在高塔之上,不谙世事莴苣公主,他是旁观者,对世界抱有冷淡好奇。
少年主动来到人间,人情世故对于他来说如此陌生,但耳濡目染下,终究有学会那天。
傅天河突然想到他在皮筏艇上对九月表白,至今还从来没收到过正经答复呢。
“你喜欢吗?”他轻声问。
“什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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