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眼睛里什都流不出来,仿佛有东西正死死堵在泪腺,严禁任何形式越界。
陈词摸摸自己眼睛,片干燥。
只是这次,陈词并未直接离开。
“能问下情况究竟怎样吗?这是和有关事,应该有权知道。”
“三水那边情况不是很好。”负责人迟疑下,又道,“目前来看还没有扩散,们立刻把原液送过去,问题应该不会特别严重。”
陈词点下头,对负责人道:“辛苦。”
负责人:“是大家应该感谢您才对。”
下秒,浓稠紫色液体从右侧眼眶中喷涌出来,溅射到陈词脸上身上,那颗球状义眼叮叮当当地滚到边,带着血。
模糊视线。
陈词骤然清醒过来,说是惊醒可能更为贴切。
“殿下。”负责人正站在他身边,微微俯下身,声音温柔地道,“已经结束。”
“……好。”陈词抬起手,用力捏捏眉心,针头从他胳膊上抽走,留下深深针眼,被纱布包裹着。
橙色皮筏艇飘荡在惊涛骇浪中,而水面之下追逐着他们不再是狰狞红色水蛭,紫色硬刺荆棘般生长,又似矿洞里千万年才形成水晶,锋利得只需要碰就能将皮筏艇划破。
他和傅天河拼命拉拽风帆,调整航向,在,bao雨中不知艰难支撑多久,终于看到不远处探测平台。
沿着近三十米高竖梯攀登而上,Alpha掌心被突起铁刺刮出七八厘米长深重伤口,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夹杂着星星点点晶莹紫色。
陈词惊慌失措地咬破手指,竭力将更多血液挤入傅天河口中。
但没有任何用处。
三水,三水。
它是距离月光最近信标,大西洋洋流会把格陵兰冰雪高原物质送去三水沿岸。
而傅天河同样来自三水。
那个梦……陈词突然感觉胸中发堵,他皱起眉头,自动被负责人理解为是血液过滤后不适。
只有陈词自己才知道,那是正不断涌上来陌生物质,冲击着双目和鼻腔,让它们遭受强烈刺激般产生酸涩。
他无法去仔细回想方才梦,光是最后画面,就让胸腔中心脏无法抑制地发抖,蜷缩在肋骨之后。
“把这个喝掉吧。”负责人拿过特制营养液,“您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陈词当然难受,平白无故将血液中有益成分过滤掉,是个人都得不舒服,但已经习惯。
他从负责人手中接过营养液,把它口气喝光。
“感谢您付出。”负责人说出这句陈词最熟悉话,“沙弗莱殿下正在外面等候。”
Alpha受伤手开始变硬,所有细胞都被在这刻被宣告死亡,从指尖开始成为坚硬紫色结晶。
细碎晶体粉末通过血液被送往全身,就连内脏也要融化。
陈词想要将自己血滴在上面,却不慎碰到傅天河指尖,如同刚刚烘烤出来酥脆薄饼被,bao力碾压,发出不堪重负地咔嚓脆响,Alpha手,碎。
裂缝从手腕出现,顺着胳膊迅速攀沿,穿过肩膀,越过脖颈,到达脸颊,如同串还活着紫色纹身,呼吸。
傅天河表情痛苦到极度扭曲,右侧金色义眼开始鼓胀地外凸,如同正在承受着从内部迸发强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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