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所谓基因抑制剂只是个代称。”医生慢慢地缓过劲来,话音也变得平静,“也是费老大劲,通过关系才得到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得到风声。”
傅天河:“……你也不是第天卖这玩意,为什要突然要现在抢?”
“不知道。”医生撑着桌子试图站起身,疼得嘴都歪到天上去,傅天河赶忙搀扶着他,不再多问,先帮着医生处理伤势。
等傅天河再从黑诊所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他帮着医生收拾好诊所,又询问那群抢劫者外貌信息。
应该只是挨顿揍,疼成这样。
他把医生扶到稍微宽敞点地方坐好,蹲在医生面前,低声问道:“发生什?”
“有群人突然闯进来,把揍顿。”医生呲牙咧嘴道,从那只金色义眼,他认出傅天河,“你什时候回来?”
傅天河:“刚刚,这不立刻过来找你拿药。”
“拿药。”医生倒嘶着凉气,道,“你去办公室看眼挂画后面保险箱是不是已经被打开?”
从公共机场回到13号信息处理区,傅天河让大聪明留在家中,当即孤身前往黑市。
他推开黑诊所破烂小门,看到却是片狼藉。
傅天河立刻浑身紧绷警惕起来,他随手拿过墙边把金属椅子,举在胸前位置用作防身,放轻脚步,步步地走向诊所深处。
纵使他感官正在变得迟钝,仍捕捉到浓郁血腥味道,和消毒水刺鼻气味混搭在起。
他不像其他Alpha拥有精神力,只能调动全身感官,凝神观察。
他们穿着身黑,面部挡得严严实实,显然早有准备,面对五六个Alpha,身体单薄医生根本就不是对手,个照面就被干翻,只能蜷缩在角落,抱着头听他们翻箱倒柜。
这些人明显训练有素,连交谈都很少有,也就无法从中得知更多线索。
傅天河走在回家路上,满心忧虑。
那些抢劫者究竟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他该打药。
眼部痒意愈发钻心,几乎到要将人逼疯程度,单靠疼痛,甚至都无法抑制住,傅天河不知道在没有药情况下,情况会以何种速度恶化到什程度。
傅天河立刻起身过去,原本贴在墙上人体结构图被撕个稀巴烂,露出后面暗格,保险箱撬开,大次次地敞着,里面空无物。
他回到医生身边:“对,里面什都没有。”
“他们把基因纠正剂抢走。”医生苦笑道,“抱歉,恐怕你得到别地方找药。”
傅天河愣住。
过半晌,他才听见自己艰难问出:“那群人……是冲着基因抑制剂来?”
傅天河警觉地探查过所有房间,没有,没有别人,反倒是各种东西被弄得格外混乱,显然遭受,bao力搜查和翻找。
最终,傅天河在最靠里房间内看到蜷缩在墙角熟悉身影。
“医生!”他大喊声,赶忙过去,从数不清翻倒器械中把人扶起来。
医生眼镜歪歪斜斜挂在鼻梁上,镜框条腿已经断,镜片裂得像蛛网,他鼻青脸肿,以至于傅天河将他翻过面时,差点儿都没想起医生本来长什样子。
傅天河迅速给他检查身体,还好,没有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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