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却觉得快乐。
为什不呢?他还活着,能够填饱肚子,甚至账户上还有点存款。
为什不呢?
直到十四岁那年,个自称是他父亲人找到他,告诉傅天河他身世。
喻永逸说,母亲是他初恋,后来两人因纷争分开,他却不知道她已经怀孕,直到偶然有熟人说,在地下城见到个和他很像男孩。
陈词把他捂住右眼手轻轻拽开,缺少眼球,眼皮干瘪地闭合着,却点都不像傅天河说那样恐怖。
傅天河深吸口气,揭开伤疤其实没有他想象中那困难,也许是因为正面对人是九月吧,反倒让他有种格外轻松畅快。
是和从前通过用力按压义眼,盖过痒意般类似畅快,近乎自虐酸爽,让心脏和全身都连带着颤抖。
接下来日子就没什好说,傅天河不愿意去防疫站人员给他安排好孤儿院,就在三水地下城中四处流浪。
他走过信标各处,期盼着能够从哪个角落里找到正在旅行母亲踪迹。
壁上扎根,汲取营养生长,在这段时间内,是没有传染性,患者只会感到瘙痒和疼痛。
但随着晶体越来越大,它们会开始朝着外部进发,如同寄生虫要冲破寄主身体桎梏,完成繁衍生息任务。
这个过程般需要三个月,当晶体从口鼻,眼耳这些薄弱处冲出体内时,患者就具有高度传染性。
他们会作为养料,在短短周内被吸干,或者整个被Ashes同化,成为碰就碎塑像。
陈词不知道为何傅天河母子俩潜伏期如此之长,有将近八个月之久,按理说他们作为第批感染者,应该很快就会发病。
他说话,傅天河句都不相信。
傅天河曾问过母亲,为什别人都有爸爸,他却没有,母亲抱着他,告诉傅天河他父亲是个无可救药人渣,让他以后千万千万不要成为那样人。
但傅天河还是跟
两年后,傅天河从垃圾桶旁边醒来,听到路过人说,辰砂研究院和防疫站共同研制出有效疫苗,残忍带走数百万人性命尘病,终于被彻底消灭。
他抬手轻轻碰下自己右眼,无动于衷地裹紧外套,重新蜷缩起身子,睡觉。
母亲给他留下个银行账户,里面有此前攒下不少钱,傅天河很省地用着,他像根野草样生活,违规打过零工,和肥硕老鼠搏斗,借着路灯光芒研读那本工程学书籍,去垃圾场拾捡些零件,亲自动手操作。
脏累就租上间廉价宾馆,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觉。
疼痛仍时不时地从眼底发出,但傅天河已经习惯它存在,他能够轻而易举地露出最为灿烂笑容,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他正承受着苦痛。
也许是和从炼金术师手中得来义眼有关?
但再神奇物质,也只不过能起到暂且压制作用。
她清楚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在身体溃破之前,选择主动报备。
她跟着防疫站人离开,留给傅天河本书,当做遗物,并让他们告诉傅天河,她只不过是去旅行。
金色义眼让傅天河不再具有感染者症状,他逃过检测,避免被无害化处理结局,成为个因“视神经母细胞瘤”摘除右眼可怜孩子,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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