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
气泡声变得激烈，哗啦啦地翻涌着，陈念看到那只金色眼睛从底部开始被蓝色侵染，曾经温柔神情挣扎着消失不见，带着冰冷杀意地狠狠刺进他心口。
剧痛。
陈念下意识地想要呼吸，却吸入
大滩液体，这个时候他才意
有什
东西过来。
它有着细长身体，窄窄在肩膀上生着两只橄榄状脑袋，手臂格外长，能够伸到很远地方，而腰部以下本该是双腿位置，蠕动着数条分叉肢体。
陈念只觉得它非常熟悉，实在是太熟悉，激起他心中本能恐惧，想要浑身颤抖，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究竟在哪里见过。
那东西在对面婴孩前停住，它细长手臂轻轻按在罩子上，五指之间带着薄薄蹼，仔细观察着其中婴儿。
它俯身看良久，长臂伸到旁边控制台上，按下几个按钮，随后转过身。
他悬在水中，既无法浮上去，也触不到底。
隐约间，陈念似乎听到嚎啕哭声，那人嘶嚎咆哮着，哭得痛彻心扉。
是谁啊？哭这没出息。
陈念想知道究竟是谁扰乱这方无趣平静，他再度尝试，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
这次，他成功。
咕噜噜……
轻微声响环绕在耳边，宛如有接连不断小气泡冒出，又悄然破裂。
陈念能够感受到微弱光，透过他薄薄眼皮被视细胞感知，化作电信号传入大脑。
似乎有什人正在靠近，因为光被挡住，陈念却无论如何都难以睁开双眼，仿佛甚至连这具躯壳都不属于自己。
也许他正在浸泡在海水中吧，只不过这方海水温暖而细腻，让他本能地感到安宁。
眼前变得稍微暗些，之前陈念许多次感受到光被遮挡，就是它来到面前。
距离拉近，陈念终于能够看得更清，在那两颗凑过来橄榄形脑袋上，金色纹路形成两只竖着眼睛，它们凝视着他，和陈念对视，神情如母亲般温柔。
眼睛，眼睛。
如此熟悉，他曾在哪里见到过吗？
胸口突然冒出钝痛，只是短短几秒钟，就成发展为某种剧痛。
陈念看到面前透明罩子，以及处很大房间。
就像之前所有梦样，眼前切都格外模糊不清，只能朦胧地辨认出轮廓。
在前方米处地方，放着个稍微有点椭球形装置，装置中装有清透液体，个蜷缩婴儿正漂浮在其中。
他看起来已经不小，陈念不知道胎儿在各个月份里分别是什样子，但那个孩子有手有脚，应该七八个月吧？
他安静地待在那里，如同根漂浮在水里原木，陈念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却感受到光被侵扰。
意识昏昏沉沉，甚至连时间流逝都无法得知。
陈念竭尽所能地想要思考，但思维却如同卡住老旧齿轮，无论再怎努力，也只能在原地发出无助咔咔声响。
他只能等待着，是梦吗？如果是话，定是场深重梦魇，要不然怎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主动挣脱出来呢？
咕噜噜声响永不止息，成为这方无趣梦境中唯变化，让陈念意识到也许他正处于活着状态。
眼前光时不常会被短暂地挡住，也许它具有某种规律，但昏沉之中，陈念没办法做出详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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