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继续前行,只是相较于方才轻松,每个人心里都染上挥不去阴霾。
特别是傅天河。
他本以为前天晚上从九月那里获取得足够
傅天河抬起手,碰下陈词肩膀。
陈词回过头,视线相对,在那只乌黑眸中,窥见无法言说深重沉痛。
陈词立刻就反应过来。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略微上前,更加靠近傅天河,双手按在Alpha肩膀上,仰起头给他个吻。
嘴唇冰凉,舌却是热,呼出热气腾为白雾,迅速在发梢和睫毛凝结成霜,雪打在脸上,有几片落在两人鼻尖之间,融化成水。
沙弗莱立刻迈开步子,四人用最快速度经过这片区域,等到足够远,陈词在放松控制。
所有人都松口气,其实真要打起来,狼群不会是他们对手,但势必也会消耗大家体能和精力。
况且这些生物本就在这方区域生活,狩猎都是正常习性,自然早已因人类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他们还是别再伤害这群雪原上艰难求生猎手。
加速心跳逐渐平复,傅天河突然觉得胸口有点发痒。
很难说清究竟该如何形容,似某种悸动,但傅天河很确定不是,因为真正能够引得他悸动少年,就在身前。
定饥肠辘辘,眼冒绿光地盯着风雪中行走人类,因为陈念感知到它们随着呼吸不断起伏胸膛,幅度正越来越大。
陈词将手抬起,给身后傅天河打个手势。
四人谁都没有声张,他们小心贴近月光内壁,远远绕着雪丘,试图溜走。
但对于野兽来说,到嘴美餐可不能就这飞。
几抹白色飞扑而来那刻,傅天河看清那是群北极狼,头狼足有身长足有两米,纵然算上尾巴,但这样身形在族群中,仍能称作庞然大物。
晚香玉幽香萦绕,更是有无法看到、无从嗅到因子被汲取,舒缓着体内不适。
十几秒后,陈词推着傅天河肩膀,主动退开:“可以吗?”
傅天河点下头。
沙弗莱和陈念也意识到两人驻足,正停在前面等待,见相拥陈词和傅天河重新迈开步子,陈念轻声问道:“没事吧?”
陈词:“没事,走吧。”
最开始傅天河没有吭声,直到又过去十几分钟,异样变得更为强烈,已经可以用“瘙痒”来形容。
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东西也因此破土而出。
是,他不应该忘记,这本来是他最熟悉痒。
从身体内部悄无声息冒出,幽灵般纠缠着他,永世不肯消散。
只不过在后来它变得格外强烈,甚至与疼痛为伴,深入骨髓和灵魂,才让傅天河没能在第时间回忆起。
锋利茶色眼瞳紧盯着众人,焦黄利齿中流出涎水落在雪地,拉出丝线,顷刻间又被扯断,短短数秒,队伍就被悄无声息地包围。
众人不约而同握紧手中登山杖,肾上腺素因为狼群发出响动陡增,只是谁都没有真正惊慌。
精神力如同三股发源于不同高峰河流,在交汇处聚成更为汹涌磅礴能量,这些从冰河时代幸存下来凶猛生物就算再聪明,也难有招架余地。
这股由陈词主导力量笼罩在狼群之上,顷刻间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冰冻般僵立在原地。
陈词并不想伤害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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