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希望怀孕吗?”
“啊?”
傅天河反应两秒钟,九月发问实在出乎意料,他暂时不确定这是不是道送命题。
陈词想到自己为什会这样问,他在书里看到过类似情况,很多故事里主角确定关系后,都会有关于传宗接代讨论。
“现在不希望。”傅天河回答道,“你才不到十九岁,还没来得及做更多想做事情,况且自己也不够成熟,现在这个身体情况,无论对你还是对……对孩子,都是不负责。”
明明是他最熟悉亲吻,最熟悉低语,最熟悉触碰,却让心跳加速,眼神闪躲,偏过头去,又引得Alpha低声发笑,胸腔震动传递到自己后背。
陈词惊异于傅天河好像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可是个全身被戳成筛子,又在病床上躺半个月病人,怎还能如此生龙活虎呢?
他指尖碰过Alpha每处疤痕,深色疤癞正在结痂,随着时间推移,血痂会点点地缩小,最终逐渐脱落,露出新长出来皮肤。
也许会和傅天河现今肤色有些许不同。
被傅天河紧紧抱在怀中,因过量使用抑制剂而隐藏着不适,终于彻底消退。
足大狗。
办正事之前,傅天河先洗个澡,又漱口刷牙,格外虔诚。
昏迷这段日子九月都有帮他小心地擦拭身体,但傅天河可不想让自己有任何脏污可能性,这可是九月能够体会到感情之后,他们第次亲密接触。
兴许是水温实在太热,洗完之后陈词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他竟然晕澡。
也可能不单单是因为洗澡水太热,温度从傅天河掌心传来,无比清晰,水珠自发梢滴下,落在洗漱台上,溅起小小水花。
说出“孩子”这个词,傅天河多少有点别扭,此前他可从来都没想过相关问题,个连现在都没有人,怎可能会去思考未来呢?
陈词轻轻嗯声,“孩子”对他来说也太过遥远,他重获自由才不到年,而作为他另半Alpha,也抱着相同想法,他们心意相通,彼此嵌合。
奇迹般轻松袭来,让陈词全身都松弛下来,他们曾有过小小争执,自己更是不近人情说出过残酷话语,但每次
陈词轻轻地舒口气,他被醇厚琥珀木香包裹着,如同自己也成澄澈琥珀中封存标本。
中途,傅天河突然想起相当重要事,懊恼地猛拍额头:“糟!忘记提前吃药!”
陈词蜷起手指在Alpha肩头按出红痕,傅天河指是Alpha避孕药,事前服用,就能起到绝佳效果,安全又高效。
但如果是开始之后再想避孕,就只能让承受方去服用。
“待会去吃。”陈词望着紧张兮兮傅天河,也不知道是脑子抽,还是怎回事,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大理石面洗漱台是凉,平整而宽敞,镜子和台面上都留下陈词手印,水汽被擦去,镜面仍旧有些模糊。
在傅天河想要用毛巾将镜子擦得更干净之时,陈词按下他手腕阻止。
陈词知道,这是羞涩。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两人已经亲近过太多次,傅天河仍旧会经常脸红。
那是无法自控悸动,情感存在,让陈词体会到太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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