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陈词提醒他。
傅天河赶忙重新看向盒子,他将上面层取下来,盒子深处果真还有样东西。
那是枚义眼片。
赤色虹膜相当抓人,如同真正有鲜红色液体在其中流淌。
傅天河捏着义眼片,前后左右地稍微倾斜,观察着其中液体流淌,猩红流淌赤瞳,就像是……
这是傅天河从未想过可能。
九月亲自为他制作义眼?
“嗯。”陈词顿顿,解释道,“班尼特就生活在辰砂顶层,你昏迷期间,跟着他学习几天,是按照印象中尺寸制作,待会儿试下合不合适,如果可以,就做手术放进去。”
这竟然是九月亲手做!
傅天河捧着眼台,时间脑子里什都没有,他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眼台做工相当细致,安在自己眼眶里会是什效果?
陷在深色丝绒布里,是个白色物件,显而易见,和戒指点边都不搭。
傅天河却下子认出这是什。
然后陷入收到戒指更为强烈惊喜当中。
那是座义眼台。
自从失去右眼,傅天河就经常关注义眼相关种种,他知道当今最好义眼制作师是约翰·班尼特,也知道正常情况下应该先植入眼台,再佩戴义眼片。
心引导之下,说出傅天河期待词:“礼物。”
傅天河这才心满意足,盒子并不大,傅天河把它拿在手里,轻轻晃晃,里面应该垫东西,发不出叮铃咣啷声响。
等到把胃口全都吊足,傅天河才开始拆盒子,他尽量忍住心中急不可耐,将速度放慢,好让获取快乐过程更长久些。
包装盒中,是个类似首饰盒东西,傅天河看到,愣下。
等等,首饰盒!
“里面是什?”他问陈词。
“血。”陈词给出回答。
果然。
那鲜艳红傅天河实在太过熟悉,废弃工厂里,九月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掌,将鲜血滴在他眼眶和口唇中
过许久,他才缓过神来,抓过陈词手,拉到自己面前。
少年双手白皙细腻,傅天河轻轻摩挲着陈词指腹,敏锐发现在他右手中指侧边,有些微鼓起来茧。
大概是手持工具留下。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伤口。傅天河松口气,放心下来。
也是,九月又不是笨手笨脚人,做事总是相当仔细,哪会这容易受伤呢?
他使用假眼球早就被淘汰,也不知道是母亲从哪个地方弄来。
傅天河将眼台从柔软绒布中取出来,是按照他眼眶打造形状,材料相当细腻,轻盈得简直像不存在。
傅天河惊喜道:“是专门给定做吗?”
“不。”陈词垂下眼,视线定格在傅天河唇上,Alpha眼中迸发欣喜和期待,让他不自觉呼吸过速,“是自己做。”
“你自己做?”傅天河愣住。
九月不会给他买戒指之类东西吧!
要送话也应该是他送给九月才对!
可他直待在医院里,什都没准备,怎办!
傅天河突然有些束手束脚起来,他抬眸看眼陈词脸色,少年表情平常,只是淡色唇微微抿着,看不出确切想法。
傅天河深吸口气,他做好万收到戒指心理准备和方法预案,虔诚地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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