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这究竟是
种什
感觉。
身体化作数据，沿着某种特定
通路迅速移动，思维变得格外敏捷，挣脱
躯壳束缚，以前所未有自由姿态，畅快遨游。
他摆脱人类形体，也摆脱陈念身份，只是和宇宙共同诞生份意识，去到时空尽头，见证这方世界最真实样子。
【后台登录……已完成】
众多在他身边和前方奔腾，流转，徘徊数据重新凝合，携带着炫目粒子特效，凝聚成地面和天空，并
问题已经无法看清，但只有两个选项。
是，或者否。
白给樱桃尖叫声，脓水从地面蔓延到他双脚，他腿变成马赛克，下子跌坐在地。
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扶，结果手也碰到粘稠液体，整个人倒在其中，化作滩不明物质。
“
擦！”
涨裂轻响落在所有人耳中，是如此明显。
角落里处脓包，终于长大到无法再长大程度，破裂开来。
粘稠汁水飞溅，将它沾染到切物质化为模糊马赛克。
第块多米诺骨牌倒塌，以它为中心，附近其余脓包也纷纷破裂，又引得各自周围爆开，时间啵啵声响几乎连接成串。
整面墙壁化成团五彩斑斓马赛克，从无数跃动方块缝隙里，陈词敏锐地发现，在这方铁皮房间外部，是片虚无。
度也就越快。
分支树不断生长，而画面也在继续延伸，已经从面墙扩展到整个房间。
他们头顶、脚下和四面八方全都是不断做出选择，被众多脓包覆盖。
“重返东欧”版本开启，海皇盖尔和希拉现世，面对希拉引诱，阿法纳西并未上当，由此让海皇将目标换成弃神者公会，又在之后Boss战中选择声波当作武器。
之后他们前往布朗城堡，在地牢深处发现鱼怪尸体中胎儿，将胎儿带回公会。
白给樱桃惊慌失措叫声中，沙弗莱用他仅剩根手指，做出最后选择。
【是】
在他按下去瞬间，所有还存在脓包共同破裂，棕色液体洪水般铺天盖地地兜头淋下，将这方虚无空间中所有物质吞没，整个化作数据乱流。
在这最后时刻，陈念脑子里只有个念头——
糟，沙弗莱辛辛苦苦玩九年游戏数据，不会全都就此没吧？那他得多伤心啊。
连锁反应蔓延到天花板，那些附着在灯柜上脓包裂开，棕色液体朝他们都兜头淋下。
沙弗莱脑袋变成团色块，陈念右臂不复存在，陈词半边身体化作数据，傅天河胸口消失大块。
数据化迅速沿着他们角色身体，向其他部位扩散，沙弗莱肩部以上化作模糊团，只剩下只悬在空中手。
新选择出现在他面前。
【██████████】
脓包彻底遮住头顶灯管，最后丝光亮也消失，兄弟俩和傅天河纷纷打开手电，为沙弗莱和白给樱桃提供光线。
然后是不断向前推动战线，随着水位退却，每天都有新区域显露出来。
湿烂泥滩在阳光照射下用不多久就会干涸，生活在其中生物迅速枯萎死亡，只留下脱水尸骸，和千年前人类建造遗迹。
新城市和文明，将会在上面出现。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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