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摇摇头，不再说话。
听到有陌生动静，走廊上
门纷纷打开，
双又双窥视眼睛朝他们看来。
所有人情况都和埃里克无异，他们肌肉被紫晶取代，皮肤萎缩，头发消失，如同被泼洒强酸溶解过，但全都还活着，并且长出不该在人类身体上出现部位。
有那
瞬间，陈词觉得Ashes致死率百分
“你们好。”傅天河笑道，他俯下身好让孩子们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对，
们就是从外面来。”
年纪最大那个孩子约莫十岁，点也不认生，热切问道：“外面很大，你们是从哪里过来？见过阳光吗？据说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地方都被海水覆盖，是真吗？”
“嗯，是真，们从辰砂来。”
埃里克：“塔伯，和客人还有事，你们先自己玩去。”
“好嘛。”男孩撇撇嘴，“等你们说完，记得让客人给讲下外面故事。”
“况且们变成这幅样子，也不可能离开
。”埃里克推开面前门，进入条走廊，几个孩子正在打闹。
看到陈词和傅天河，孩子们愣，旋即瞪大眼睛，兴奋道：“是其他避难所人来串门吗？”
埃里克：“他们是从外面来。”
“外面？”
最年长孩子高声道：“知道！就是比所有避难所还要外面地方！”
起来是多天经地义。
但当自己成为那被牺牲少数时，可就没有那好受。
人类是具有利他性生物，歌颂奉献，崇尚付出。
但比起主动做出觉悟和选择，他们是被动接受牺牲，到头来也只能认命。
肘弯处早已愈合针孔又在隐隐作痛。
等到孩子们打闹着跑远，陈词轻声问：“是先天性，还是后来变成这样？”
“出生就是这样，们住进这里之后好几年间，都没有人怀孕，在第五年才终于出现第例，但只怀四个月就流产。”
埃里克淡淡道：“可能是因为们基因变化吧，此后胎儿几乎都会在早起自动流产，刚才你们看到几个孩子，基本上就是这些年出生全部。”
“……或许在明确知道绝对会有问题情况下，们不该让他们出生。”
傅天河：“别这样想，起码现在他们很快乐。”
陈词看到这些孩子，忍不住呼吸滞。
有很多人会喜欢人类幼崽，但不包括陈词，这个世界上能让他产生“喜欢”情绪东西，实在不多。
可绕是他如此冷漠，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们凸出眼睛，面中距离，稀疏毛发，还有细长且关节异常四肢，都像极具有某种先天性遗传病。
明明是无邪孩童眼眸，被他们仰头望着，却似被深渊地狱里小鬼凝视。
虽然从前他并无感情，但陈词知道，在面对镜子时，他仍能从眼瞳中，窥见最深处厌烦和埋怨，灰烬般冰冷。
如今他已经足够平静，他愿意主动抽取鲜血，给傅天河、或是受伤三名伤员。
也许幼年他只是因为在防疫站见到残忍场面，颤抖中做出决定，有恐惧成分作祟。
而现在，他真正自愿，并且不为当年选择后悔。
他们已经打开月光大门，Ashes外露已成定局，如果无法找到合适药物，势必会引发巨大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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