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眠中被动惊醒身体以最快速度下床,柯屿打开卧室门冲过去——“怎?”
商陆紧紧贴着铝合金门脸崩溃:“知!大晚上怎会有知!”
“知、”柯屿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神他妈知——他抄起手边沓A4纸个眼疾手快反手猛抽,商陆只觉得眼前幻影闪,只背壳黝黑发亮不明生物瞬间翻盘在他心爱昂贵书桌上。
……操好丑玩意儿!
就是这个东西在他睡觉时候爬过他脸吗!还他妈会飞!
在小卖部穿T恤搬水看店写字柯屿,跟晚上这个在江边穿白衬衫抽烟带着微醺柯屿形成两个极端,却又似乎有着某种可以摸索到统。
个沉醉在纸醉金迷中男妓,个无所事事消磨着午后青年,包括他刚才问“以色侍人怎会长久”眼神和神情都在眼前渐渐浮现。
商陆深呼吸,打底子纸张被揉成团,他拧开钢笔笔帽,重新起第笔。
比纸还薄水泥墙隔音形同虚设,浴室传来花洒水流声,与静谧里刷刷笔声在耳边交融。
柯屿洗过澡后才有空打开微博看眼。他营业频率不高,今天如果不是麦安言非要他上线下,他也想不起去互动。
又不是……“不能接受,”商陆严谨地说,“只是从现实角度建议这样考虑。”
柯屿给面子地附和:“对,是不能接受,只是随便聊聊……”心里想,还挺强自尊心。
商陆居高临下睨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劲儿,白天看着他登上路虎烦躁劲儿又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到客厅分别,柯屿最终还是说:“以色侍人怎会长久呢。”
……这小屁孩能听懂吧?
商陆看着它翻着肚皮四肢挣扎模样百感交集:“怎会有这丑知!”
柯屿淡定地瞥他眼:“是蟑螂。”
商陆:“……”
、操、你、妈。
不,不可能——怎可能会有这大、这
麦安言看完他回复脸都绿,没想到峰回路转,粉丝好像吃这套,在评论区疯狂尖叫夸他可爱,路人也觉得他这种被迫营业没事别来烦劲儿有点亲切,刚发半小时就上热搜。
喂到嘴边流量还能给烫飞?麦安言反手就安排几十个营销号联动,热搜硬生生给续命到晚上。
柯屿在最新热搜扫视圈,确定自己大名已经成功退下来,才放下手机睡觉。
他觉浅,听到阵乒乒乓乓颠箱倒柜声音就醒过来,睁开眼瞬间耳边又听到铝合金门在墙上猛地哐当下,像是谁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惊天动地动静中,传来商陆惊慌失措声怒骂:“操什东西?!”
商陆脚步停下,回首,见柯屿握着门把手仰头看他,眸色认真地又强调遍:“你说对吗。”
商陆当他是出于自身经验有感而发,心情微妙地“嗯”声。
门关上,他顺势坐到床垫上松口气,而后拉开办公椅拧亮台灯。
画很久分镜稿在书桌上整齐地摞成叠,钢笔压在最新页稿纸上,纸面画许多凌乱线条,除此之外便是沾染黑色墨迹。
商陆打开白天扫街拍下视频,有是作为灵感素材记录,有却直接可以剪进成片——柯屿那两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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