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便真站着等他,顺便看他。
对于宁市来说,现在就是冬天,路上行人都穿外套,只有商陆只穿件黑色半袖T恤,领口还是挂着那条克罗心银链。大概是有钱女友送。他长得不单纯是帅,眉眼里还有股桀骜,柯屿无聊地想,他这样进去娱
故事断断续续讲九天,商陆每天都在下班时准时出现在士多店门口。
“两听可乐,谢谢。”
罐自己喝,罐扔给柯屿。
“今天去哪里?”
两个人便握着可乐罐,慢悠悠地晃荡过去。
。在菲姐那里玩半年多,夏天下午无所事事,就干她。她会抱着头,用种既痛苦又欢愉语气哭叫,嘴里不停重复说,‘好舒服’。还年轻,有用不完精力让她快乐。”
他支着墙托着腮,嘴边咬根烟,讲话时候烟头就跟着上上下下,因为嘴巴张不开,台词听着便有种含糊。讲完,柯屿取下烟,掸烟灰笑着问:“这是可以录进去话吗?”
商陆给他设计都是直面镜头机位,很考验功力,镜头手摇感让画面如同纪录片。
黄昏暮色时候,商陆让他从弥漫烟火白气中穿过。这是条热闹小吃街,空气呛人而飘香,露天餐桌连绵接起,背后往来穿梭都是工人,穿工地背心戴安全帽,手里拎盒烧鸡,寒风中也趿拉着夹脚拖。柯屿自在穿行:
“菲姐跟别男人滚时候,有几次就在隔壁厨房。她接客声音和跟在起时不样,像只被掐住脖子鸡,听硬不起来,反而蹲着忍不住笑,边算时间。知道菲姐能耐,她可以五分钟就结束单。这种时候内心是没有嫉妒,站在楼道边看她送客人出门,像看两条老狗。
到第十天,故事讲完,柯屿以为商陆不会再来,但拉下卷帘门准备走时候,还是在街角看到他正在打电话。
他走过去,“等?还是恰巧。”
商陆手指抵唇做个嘘声动作,见柯屿像要走,便拉住他。
他力气很大,拉着人有股理所当然不容分说强势。柯屿小臂被他握在掌心,好笑地歪头看他。
商陆不得已拿远手机,做唇型轻声:“等。”
“老话说有就有二。后来菲姐去丽江,她把介绍给另个好姐妹,去。好姐妹还有更有钱姐妹,也去。她们带喝酒按摩,参加聚会。有天半夜起床撒尿,扶着马桶抵着墙,半天没有尿出来。吃药这种事情,也是有就有二,开始就放不下。”
“又想起菲姐,她在丽江买院子,听说日子过得不错。坐火车去找她。”
丽江片段,是唐琢电影里唯明亮、温暖画面。他要让观众像飞仔那样,想起午后,脑中就只有菲姐摇晃咯吱弹簧床、凝在皮肤上汗珠和嗡嗡电风扇,好像这样沉闷永远到不头。
商陆白天从不找他,他所有独白都发生在日暮之后。地方都是商陆找,江滩、巷子、小酒馆、夜市、地铁站。
橙红色马赛克墙被顶灯照有些泛黄——这是宁市最早几个站之,空气里有陈旧霉味,也没有玻璃防护门,柯屿站在警戒线旁,地铁启动经过风带起额发,谈到丽江时,他半转过脸,对镜头孩子气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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