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病，那些病，让他变得更漂亮。
而这种残缺
漂亮，可只有他才知道呢。
门被无声掩上，不知道什
时候，阿州已经带着两人退
出去。汤野抵着下巴，笑容像浮着面具
衣服剥下，像剥去
层皮肤，又被轻巧地扔在地上。柯屿上身毫无遮掩，肤色肌理都漂亮，只在腰背有几道快要消失红印。
造型师举着件宽松卡其色真丝西服：“这、这套是真空……配直筒阔腿西装裤……”
汤野伸出手，蹙眉道：“拿来。”
哆哆嗦嗦地递上。
递得慢。
“汤总客气。”
汤野放下酒杯，亲昵地低头抚抚他衣领：“白天怎不接电话？是不是在忙？”
柯屿没回应，他拢着他后脑将他按进怀里，在耳边低声问：“还是说，你怕
生气？……怎会呢，只是让你过来试衣服而已。你作品提名，作为老板高兴都来不及。”
他言真意切，但柯屿不为所动。
汤野用力压压他后脑，嘴唇在耳廓上擦过便分开，若无其事地拍手招呼道：“来，们大明星来，快，几套方案——”支着脑袋思索，“四五，都拿来试试。”
听半，余光瞥见跟在盛果儿身后阿州，带着笑眸色果然收敛。
阿州向唐琢说明来意，要把柯屿带离剧组两天，后天归还。
“GC明锐计划发布会就在明晚，汤总让柯老师也起出席。”
刚好在宁市戏份拍得差不多，剧组从上到下都开始松弛，唐琢根本就没给柯屿找理由拒绝机会，拍额头道：“嗨！都忘！也要去啊！快快快，说得对——小岛，你是明星，得提前定造型。”
阿州伸手：“柯老师，请。”
“——拿来！”
汤野对这些胆战心惊目光视若无睹，带着笑耐心地解开扣子，又披上柯屿肩膀。
衣服穿好，他站远两步欣赏。
真漂亮。
他就是这样，从头到尾都漂亮，穿什、做什表情都漂亮。
两个造型师都抱着西服，咕噜咽口口水，求助地看向阿州。
阿州点下巴，轻声：“去。”
汤野仰头喝完杯中酒，把扣住柯屿手腕：“来，来亲自帮你脱。”
阿州转身要走，汤野冷冷声：“站住。”
他解着扣子手慢条斯理，带着戒圈食指尤为华贵深沉，白贝母衬衫扣颗颗解开，在水晶灯下，这样画面简直赏心悦目。
盛果儿被拦住，柯屿想想，吩咐她：“去安言那里把门禁卡和房卡取回来，在房子里等。困话可以先睡，客卧床品你知道在哪里。”
不仅阿州，连盛果儿都意外，欲言又止地问：“您晚上还回来吗”
她看到她老板临行前回眸瞥她眼。那眼说不好，像是温和悲凉。眼过后，柯屿淡然地说：“会回来。”
阿州开商务车来接他，从后视镜里看，柯屿睡得沉稳，仿佛累极。个多小时后，车子在市中心奢华酒店停下，从地下车库径自进VIP通道上顶层套房。落地窗外华灯初上，远处信号塔尖闪闪，汤野端杯红酒搭腿坐在扶手椅上，正闭目听着造型师建议。
刷卡开门动静让他睁开眼，见柯屿进来，他笑着起身：“准影帝，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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