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坚持在他漫长注视中悄无声息地败下阵:“……对。”又拍下他手,“你
柯屿沉默以对。
“柯老师,你知道。因为他越来越不给你这种具体明确有层次戏份,越来越偷懒,他是个镜头偷窃者,用高明灯光、布景和运镜偷走你所有故事感,你知道到后面作品,你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沉默,不是像影评人说因为台词不好只能让你闭嘴,而是你成为栗山镜头下花瓶——”
“个彻头彻尾、像那些死道具样花瓶。”
椅子因为猛然后退而发出剧烈刺耳刮擦声,柯屿豁然起身扭头就要走——“别胡说。”
没有激烈言辞,只有迫不及待逃离。
柯屿脸色难看:“说过,根本不会演戏,你现在就可以回——”
“说真人比镜头里好看。”商陆把茶盏推给他,“三个小时,眼都看花,越看越觉得不过如此,看到真人又觉得是镜头对不起你。”
柯屿句话硬生生咽下,被月光照着脸颊发烫。
丽江月亮比太阳更晒。
“其实你不用自否定,你演技确有很多进步空间,但每个演员擅长天赋是不样,你有氛围感,这是难以雕琢东西,你天生就有,这就是天赋。你昨天拍给剧本仔细研究过,如果你相信话,可以帮你拆戏。”
后独自到院子里吃晚饭,商陆房间灯也灭着。人不在。
偌大院子只剩他个人,云南菜重油重盐,管家给泡壶普洱解腻,柯屿挂上耳机,在手机里点开「无聊」。不知道是第几次点开,多到甚至开始产生幻觉,觉得镜头里那个人不是自己。
黄昏渐渐落下,月亮渐渐升起,背后玉龙雪山被月光照,黑暗中看着皎洁。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个回头个抬眸,视线对上,柯屿问:“你没去古城?”
“在蔡司房间里看回放。”
“看他上车走。”
商陆把拽住他胳膊:“别走。”
掌心下身体僵硬
商陆从椅背上摘下羽绒外套,细致地为他披上,又拢拢领口,温和而低沉地问:“有没有胡说,你比更清楚,对不对?”
柯屿不回答,也不看他,长长睫毛垂下,在苍白眼底投下洼阴影。
商陆握着他肩膀,温柔而霸道,催促,带着哄:“回答。”
“怎拆?”
杯盏到唇边停住瞬,商陆笑笑:“你知道你哪种戏拍得好,那种戏拍不好吗?”
“越详细对白、场景越明确戏你发挥得越好,你设计动作就越精准。像清晨第场戏,很暧昧,很深,要靠演员层层解构出层次,你做不到。”
“栗山也发现你这个问题,不是吗?”商陆定定地注视他,直到柯屿点头。
“按照顺序看你所有作品——不是拉片,是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看。给你邮件里说,栗山只是在消耗你,你知道为什?”
“嗯。”
柯屿明白,这是蔡司把事情扔给他做。
“怎样,被使唤滋味是不是很新鲜?”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商陆,见对方拉开椅子在身边坐下,反客为主地给自己倒盏茶,慢悠悠说:“还可以,NG很精彩。”
柯屿:“……”
商陆瞥他眼:“实际看到比电影冲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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