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口该左转
，商陆拉住他手腕：“这边。”
走五十米到巷尾，
家纳西小院，手工纸灯笼在雪中飘摇，写着
“天雨流芳”四个字被吹得走马灯似转。
商陆扣响门扉，院内脚步声在风中几乎听不见，等几秒，门开，个裹着长巾妇人把两人让进去。
柯屿心提起来，掌心攥紧不自在地问：“你干什
？”
“你不是要演给
看吗？以后就在这里。”
心情不佳，顿饭只草草吃几口就离座，盛果儿要跟，被他抬手止住。
“个人走走。”
降温，雪山下风卷起衣角，半长额发在风中翻飞，他背影被夜色下呼啸裹挟，过会儿，雪籽扑面而来。柯屿温柔地想：古城下雨。
雪山飘雪，山脚落雨，高原气候铁律。
把长柄黑伞撑上头顶。
是你无法处理深层次人物。不是每个演员都需要看剧本时问自己这种问题，让你这做，是因为发现你小传以第人称进行，非常到位，想也许这是你感知人物、共情人物方式。」
商陆想想，把剩下字删掉。柯屿问题不止这个，但他暂时难以准确描述出，只在闪而过直觉中捕捉过。
不急。
午后静谧院落再次传来藤编秋千吱呀声，商陆再次回眸看，人走，剩秋千空荡荡地晃着。
柯屿步步上楼，平心静气。
不说话，气息已经表明身份。
柯屿没有回头，径自走着，“刚才没看见你。”
“厨房灶台上刻很多古东巴文，多看两眼。出来时刚好看到你个人出来。”
“跟过来干什？”
商陆笑笑，声音在风雪中漫不经心：“怕你小助理挨冻，帮个小忙。”
他翻阅剧本，菲姐台词他都甚至会背。再度逐字逐句阅读，划线-拆分-寻找剧情线索-寻找对应行动-解读唐琢该死要命隐喻。时间无声流淌而过，笔无数次被扔下又捡起，他强迫自己，像学生时代做听译。心无旁骛之下，他对院子里动静无所知，不知道商陆提前早早地出去。
做功课睡着也是丢脸。
等醒来时黄昏降落，要变天，雪山上浓云翻滚，遮住铅灰色峰顶。剧组五点收工，正是吃晚饭热闹时候。下场戏七点开拍，柯屿答案早早发出去，却还没收到回复。
他解得塌糊涂。
让他现在做高数题都不会比这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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