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
柯屿撑着床，脸凑得更近，垂落
额发掩着双眸，那里面带着干净剔透促狭，“
被你看光
，你没有什
表示吗？”
商陆表情很淡，语气也很淡：“没有看光，别碰瓷。”
柯屿笑出声：“那怎，补给你？”
商陆垂下视线不看他：“不用。”
柯屿轻描淡写：“被猫挠，之前带褒曼——就那只布偶出门看病，回来应激。”
商陆只是
瞥，在雾气和水流下并没有看得很仔细，只知道确是鲜红、长而闭合血痂，听柯屿这说，便觉得确很像挠伤。
“刚才抱你时候……”
手臂控制不住地用力。
柯屿拨拨半干头发，瞥他眼，戏谑但温柔地说：“对啊，弄疼。”
骤然侵袭冷气让柯屿脊背僵，人直觉总是不讲道理精准，他没有回头也知道商陆看到切。过半晌，他保持着背对他姿势回眸低瞥：“别看。”
虽然在栗山那部「山」里，商陆已经知道柯屿身材很可观，但实际看到冲击力却远大于荧幕。他皮肤是偏白皙小麦色，肌肉薄而流畅地覆盖在骨骼之上，这让他身材虽然看着瘦，但有股坚韧而美力量感。商陆常年健身，看就知道柯屿身体体脂率很低。这是很难得，比练出身唬人腱子肉要难得多。
水流顺着背肌流下，商陆莫名觉得嗓子有点痒。
柯屿仍是背对着他，若无其事地仰起脖子冲洗，又微回过头，纤长胳膊慵懒地撑在白瓷墙上，似笑非笑地问：“看够吗，商少爷。”
穿着工靴腿后撤半步，在地板上发出慌张摩擦声，商陆脸烧，紧接着扭头就走。柯屿“喂”声，无奈地说：“把门带上，傻子。”
柯屿抿起唇角，安静地看商陆两秒，复又坐直，“去洗澡吧。”
麦安言雷打不动地每天给他发微信，翻来覆去都是劝他不要解约话术，里面几分真心几分是受汤野命令，柯屿分不清楚。他面无表情地看完今天份额，依然只是回复个“阅”，又问「猫怎样？」，麦安言回：「你要是坚决解约就把这五只小崽子掐死」。放完狠话又怂兮兮地发十几张小猫照片过来。
商陆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柯屿屈单膝曲着倚坐在床头，正对着手机笑。他虽然常笑，但笑里贯有层疏离和戏谑，漫不经心，并不容易看透。
“怎养这多猫？”他拣起药罐，看眼就知道柯屿没有动，“趴好，帮你上药。”
“不用——金渐层和布偶是买，另外三只是流浪猫，在片场黏着
商陆手抵唇咳嗽声：“对不起。”
柯屿在他对面坐下，床铺下陷，“导演。”
商陆听到柯屿这叫他声。
他盯着柯屿，等着他下句，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清新漫入鼻尖。
“觉得心跳七上八下。”
门被砰声摔上，柯屿收敛伪装从容，面无表情地插上插销。
等出来时，床头柜放着罐掌心大小瓷罐，盖子是打开，飘出好闻鲜明药草味。
“问阿姨要。”
柯屿擦着头发，只穿贴身短袖T恤：“不用。”
“帮助愈合和祛疤，是他们纳西族秘方，你不应该洗澡。”商陆顿顿，“怎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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