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有回复吗?”
盛果儿懵:“没有邮件。”
柯屿不耐烦:“说私人邮箱。”
“就是说私人邮箱。”盛果儿言辞确凿,“每天都查看,真没有未读。”
柯屿无所谓地笑笑:“阿州,汤野有没有干过你?”
阿州脸色微妙地难看起来。“你这听话,你跟他才最配。”柯屿揉揉这几天被绑得酸疼手腕,“给根烟。”
阿州把烟递过来,他嘴唇微张,就着他手轻轻咬住,“点上。”
阿州每次给他点烟时,总忍不住掀开眸子看他。近在咫尺眉眼,星光褪去,只是很单纯地好看。柯屿这个人诱惑不在于性别,无所谓男女,无所谓是阳刚柔美,还是说所谓英俊抑或漂亮。他性吸引力,只适合被命名为“柯屿”。是无法捕捉,也无法复制。
柯屿咬着烟轻轻笑起:“你每次看这长时间,不怕到你老板那里去告状?”
奶奶仰头看他,柯屿被凝视着,不自觉吞咽,像等待彩票刮开前紧张。
包子褶般嘴唇张,喉咙口挤出浑浊发音:“嗨……”
紧握着奶奶手劲松,柯屿自嘲地勾起唇角,轻轻说:“嗯,在想什,哪里配得上他喜欢。”
只是那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完。好像倏然忘,奶奶眼神重新迷茫起来,改口唤他:“叨叨。”
柯屿垂下眸,安静地看着老人家,“耍赖次,好吗?就次……这次不算。”他等着,看奶奶是说“嗨呀嗨呀”还是……
也不再拥有清醒,那种恐惧和保护却还是刻入本能。
柯屿挽着她手顺着河道散步,冬日芦苇荡在日光下发白,空气中弥漫着飞絮。风那好,好像连带着吹走奶奶记忆里那层雾色,她偶尔眯起眼睛问,粤语发音已不标准:“们叨叨系唔系该讨老婆?”
柯屿也用粤语:“没有老婆,有钟意人。”
奶奶问:“哪里靓女?”
柯屿字句回:“唔系靓女,系靓仔。”
阿州收回目光,退回到安全地带,好像躲过次带有春风魔法攻击。
柯屿抿起半边嘴角:“要不要跟起去片场?那里才能寸步不离地监视,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阿州面无表情,水泥样硬邦邦地说:“不必。”
柯屿更深地弯起唇,哼笑声,下车时慵懒地扔下句:“蛮可爱。”
盛果儿早就等着他,撑把大黑伞。柯屿边抽着烟往化妆室走,边听她汇报这几天工作。脚步很快,盛果儿说得也很快。两分钟说完,人也到化妆室外,柯屿脚步却停住。
“叨叨?”
·
周三是被阿州直接送到片场。他路默默记着路牌路标,两小时后抵达,阿州并没有把手机给他。
“老板吩咐,今天回去后就还给你。”
寻狗样,要乖乖回家才有奖励。
奶奶便瘪着嘴“嗨呀嗨呀”地嗫嚅,柯屿知道自己在玩个无聊幼稚且胆小游戏,继续着说:“他叫商陆。”
奶奶:“嗨呀嗨呀。”
“他太傻。”
奶奶:“嗨呀嗨呀。”
柯屿站住,扑哧笑出声,眺望渚心停着只白鹭,过半晌,又问:“周三如果真能见到他,就告诉他,好不好?你说嗨呀,就不告诉,你要是说点别呢,就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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