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静静听着,不带情绪地说:“商家在澳门有半块赌牌。”
“这是干什?”柯屿失笑,“博彩业既然在澳门合法,关口也没有加盖,难道要因为他关系去起憎恶你吗?”
“个人开始赌,精神基本也就废,嫖娼、家,bao、组织卖*,什爽来什,什来钱快来什。奶奶边打工边给他还债,动不动被他拳打脚踢,后来他欠钱越来越多,就想让奶奶去卖,最好连起。那时候不小,就跑去派出所报警。他只是意图,没有犯罪事实,警察也没办法,只能警告他。”
商陆早就想问:“奶奶从五六十到现在七十多,都直在打工吗?”
“是吗,她看着七十多啊……”柯屿怔愣,声音低下去:“其实只是六十五。”
?”
在山路上怎点?商陆从中控台拣起烟盒,抽出烟和火机,“怎点?”
“塞进嘴里,按下打火机,吸口——上次不是教过你吗?”
“意思是——”商陆怔住,把烟咬进嘴里微微偏头点燃,深深地抿口——而后取出来,递给柯屿。
柯屿半抬起手,修长两指夹住烟,轻巧地抿入唇角。他云烟很淡,只是闻着时,有淡淡但不厌烦烟草味。柯屿降下线车窗,空气中满是山雨欲来潮湿。这些湿润、带着点腥味、沉甸甸风,顺着缝隙争先恐后地涌入,吹起柯屿额发。
“只差三十几岁,为什是叫‘奶奶’?”
“嗯,按常理,应该叫她妈妈。”柯屿静会儿,在路边缓缓停下车。他推开车门,“不用跟过来。”下车,个人走向悬崖边。浪循环往复地拍打,他静静站着,抽完整根烟。回来时面容平静,甚至还些微笑下:“好。”
“身世……就留到咖啡馆再
商陆看着他侧脸,喉结终究不免压抑着滚滚。克制不住,却又怕被察觉。
柯屿咬着烟唇角勾起:“刚才讲到哪里?……对,总而言之,小时候是在牌桌边麻将馆长大。他赌红眼状态很恐怖,直觉得赌就是精神d品,旦真被那种快感、刺激攫取,就再也不能回去。他赌运最好时候,嘴里镶五颗金牙,刚才你看到,已经都被拔光。”
“可以去澳门以后,他变本加厉,十七八岁时候被他带去玩过次,跟奶奶起。他那段时间手气不错,赌场给他送房券,他带们去享受。实话实说,是真很豪华,第次住那豪华房间,奶奶也是,她早上离开时候,会帮他们从里到外全部打扫干净,连床都铺好,就怕酒店找们赔钱。”
“老赌鬼进赌场就是几天几夜不出来,浓茶杯接杯,你知道赌场氧气含量都比外面高70%,就是为让你始终兴奋。”
“他那次没找叠码仔带,压几把赢五十倍,要去窗口换钱。赌场每个台都能换筹码,但你要把筹码换成现金码,就只能去窗口。记得很清楚,他边走边骂,‘干,丢你老母啊藏这远’,其实就在眼前,就在尽头,但路上弯弯绕绕要经过无数台桌无数开牌喝彩和懊恼声,老赌鬼怎经得住这种勾引?没走半又坐下,奶奶不能去劝他,她害怕,只能紧紧抓着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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