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2章(4 / 5)

柯屿气喘吁吁地停下,在离车十米地方。他用力地吞咽,胸腔几乎烧起来,口腔里充满剧烈运动后血腥般味。

步,迟疑着,逐渐慢下来。

心跳快得要从心口跳出来。每次震动,都像

不要走。

停车坪空无人,他脚步只是点停顿,就调转方向疯狂地跑向山道。他怎可能追得上?就算只是四十迈,这个时候也已经拐三道弯,他注定追不上。列祖列宗保佑……不,他没有列祖列宗,不会有人庇佑他,不会有人把这样幸运、这样好运时刻分享给他。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

他对谁祈祷?如果祈祷有用话,他妈妈呢?如果祈祷有用话,快把奶奶记忆还给她,好让他叫她声姆妈。如果祈祷有用话……

就饶恕他胆小。

“没有。”

“好,那,”商陆抬腕看下表,“商会那边还有些长辈要打招呼,你飞机几点?是跟起走,还是之后自己走?”

柯屿用力握着杯子,指骨都有些泛白,语气却很自然,自然而客套:“自己走,你先去忙。”

商陆眼神和气息更冷些,好像被刚刚五分钟海风吹得冷透,半晌,他点点头:“好。”

“帅哥走啊?”小白出来送客,看眼柯屿,觉得气氛微妙却也说不好,只好笑嘻嘻地帮他推开玻璃门:“期待您下次光临!”

留,用不大声音说:“已经说完。”

有关柯屿这个人,无聊、微不足道、有所保留过往,你已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小白从吧台后懵懵懂懂地赶到:“怎?帅哥生气?吵架啦?——哎签名照!”

柯屿低头看,好几张都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已经签也被模糊字迹。小白痛心疾首,柯屿宽慰她:“回头给你签蓝光影碟,那个更贵。”

小白眨眨眼:“老板,那个真是你朋友吗?你这多年,只带过果儿过哎。”

饶恕他懦弱。

饶恕他卑怯。

让他看到好景——

银色特斯拉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让看到好景降临。

特斯拉引擎无声,柯屿并不知道商陆是什时候开走,心里不知道为什便下意识地读秒,,二,三,四……咖啡杯碟被豁然起身动作带到,打翻在地上,冰冷褐色液体泼洒在他浅灰色运动裤上。小白惊呼声,柯屿连抽两张纸巾,又带到甜品勺,连带着玛德琳蛋糕起吭哐滚落地面。

“老——”

柯屿阵风似跑出去,玻璃门在狂风中来回晃荡,风铃叮当声在风声中清脆地响着。

不要走。

不要走。

柯屿看着商陆走到室外高大背影,没有回答。

商陆站在悬崖边,柯屿并猜不透,这五分钟里,他到底想

等回来时,他神色如常眼神平静,从椅背上抄起外套:“走吧,该去机场。”

台风唤起巨浪好像压到胸口,柯屿心里铺天盖地窒息和惶恐,然而只是短短瞬——快得都还没从眼神里,bao露出来,他就已经压抑下去,只是有点磕绊地——但下意识地笑着问:“是吗?你几点航班?要不要吃——”

“不用。”商陆顿顿,看着他,“关于电影,你还有什要提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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