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是熟
，”商陆拧起眉，深吸
口气含蓄地说：“……就是有点咸。”
柯屿：“……点点没关系——呸。”
这是点咸吗！
面捞出来过三遍淡水，柯屿把碗和筷子起推给他：“你说
，能吃就行。”
商陆：“……你就不能在
对你标准上稍微提高点自要求吗？”
商陆懂，降低期待，温柔地说：“能吃就行。”
清水变白汤，空气里飘入浓郁小麦香，柯屿看着纠结团扑腾面条：“好像放多。”
打开调味罐，小勺铲起勺盐：“够吗？”
商陆迟疑地：“……够吗？”
“不够。”柯屿自信地又挖起半勺，“多也没关系，补充电解质。”
流冲过他细长白皙交缠十指，画面被眼里镜头捕捉，有朦胧性暗示。商陆移开目光，问：“你之前谈六个，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柯屿想想才回答：“女朋友。”
商陆不敢置信，过会儿才缓缓问：“把你掰弯？”
柯屿嘴硬说：“只是喜欢，又不是爱，不算弯。”
商陆：“……真会聊天。”
而且这也太多吧！
柯屿诚恳地说：“你今天辛苦，多补充些电解质。”
吃两口，实在觉得好笑，夹着筷子扶着碗就笑起来，手惨不忍睹地捂住眼：“男朋友，你面真好难吃。”
“没想到你竟然真不会做饭。”
柯屿笑笑，“知道你意思，穷人孩子早当家，换新闻里，三岁就会站灶台上烧水。”他拨弄开面条，“奶奶很疼，用穿短缺，是她没办法，得出去勤工俭学才能交学费，也是她不得不低头现实，可能正因为这样，她才更不舍得让做这些，只要在家里吃饭，她就不允许进厨房摸灶台，偶尔洗个碗，她还要心疼半天。其实想想也挺好玩，在别人那里磨米浆搬货理货架看店，每件事都比给她做顿饭更辛苦。”
“她只是想尽可能地对你好。”
“知道，所以你看，结果就是真不会做饭。”他捞起筷子面条观察颜色，“熟吧？”递到商陆嘴边，“你来？”
商陆勉为其难张开口，柯屿喂进去，“熟吗？”
水开，咕噜咕噜冒着泡顶着锅盖。揭开，面条撒入，从下面手法就能看出生疏。柯屿低咳声：“这种面应该无所谓好不好吃吧。”
“别心虚啊男朋友。”商陆笑道。
“闭嘴。”从筷筒里取出双细长筷子，探入面汤里拨拨。
“第次见你时候，不是排骨做得很香吗？房东还夸你。”
“那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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