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着气着就睡
过去。再醒来时是送餐时间。嗅觉比意识更早地发现身边已经换个人
事实。柯屿心里激烈地跳
下，没有睁眼，换个姿势，头轻轻枕在商陆肩上。
好像只是睡得深熟，身体无意而为巧合。
商陆为他重新掖好毛毯，用只有他才能听见音量附耳说：“……装睡也这
烂。”
扭头看见盛果儿瞪大双眼，商陆似笑非笑地竖起食指，“嘘。”
盛果儿到下飞机也没想通，这两人之间奇奇怪怪令她融入不进去氛围到底是怎回事。
这可来劲儿，盛果儿得寸进尺地问：“是温柔型吗？还是御姐型？”沉吟思索，“还是你喜欢甜美型？”
也可能跟他样又酷又潮，两人起上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着股生人勿进气场。
“不是很温柔，也不甜美，”看柯屿眼，“年纪倒确比
大。”
画报在手中翻过页，发出果然不太温柔哗声，柯屿轻描淡写地问：“是吗。”
盛果儿跟着问：“是吗？原来你喜欢姐姐型？”不知道想哪儿去，自言自语地补充上：“确姐姐型比较性感成熟，而且放得开。”
。
商陆手搭着沙发支着腮，“谈恋爱。”他说着，凝着点漫不经心笑，并不看柯屿。
盛果儿少女心破灭：“原来你不是单身啊。”心口酸楚仍不忘八卦：“你女朋友是不是特漂亮？”
柯屿莫名出声：“果儿，别问。”
盛果儿眨眨眼，柯屿本正经地说：“没礼貌。”
可是看他们相处，又明明就是不熟。
譬如说道别时候，商陆还是那样绅士周到视同仁，先跟在场唯女士盛果儿说拜拜，才转向柯屿，只是拜拜换成下次再见，前面加上“柯老师”，听着像有约定。
公司车就在通道尽头等着，柯屿不紧不慢地问，声音闷在口罩里，视线
商陆被热茶呛口，耳边听到椅子挪动刮擦声。柯屿终于受不这见鬼样气氛，扔下画报站起身：“抽根烟。”
吸烟区离得不远，块深色玻璃阻隔缭绕烟雾。柯屿勾下口罩点上烟，远远地看着商陆。看着看着，砰砰乱跳心脏渐渐归到原位，嘴角却又自顾自地翘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个什劲儿。最终不免低笑声，骂自己没出息。
根烟抽到头，出去时刚好空姐来询问是否要提前登机。盛果儿二百五样后知后觉地问商陆：“你跟们是班飞机？”
柯屿习惯最后登机，不等他提醒，商陆主动错开，先行登机。
等他们也上头等舱，空姐已经在进行安全检查。柯屿位子靠窗，他扣上安全带套上颈枕，心悬着，等着盛果儿被商陆强行要求换位子。然而直到客舱进行起飞播报，他可爱小助理都还安然坐着。柯屿压下帽檐，盛果儿骤然觉得体侧气温下降十来度。
商陆绅士地说：“没有没礼貌，柯老师言重，”又转向盛果儿：“不过，女朋友好像不喜欢跟别人提他。”
柯屿：“……”
淡定地从书报架上取下份时尚画报抖落开，掩住自己脸。
半晌，从画报后传出道声音：“……倒也不至于。”
盛果儿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商陆，商陆说：“女朋友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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