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切尘埃落定后,应隐才从片场知道柯屿解约消息。跟剧组请假架势谁都劝不住,当晚就翘夜戏出现在柯屿公寓里。
跟她比起来,当事人可以说是老神在在,白天没事做,还去花市精挑细选几盆盆栽。他没耐心认识植物,挑好看买,门铃响起时,正拎着水壶给琴叶
麦安言比他矮不少,柯屿垂眸看着,见他听见这句话后,夹着烟手指蜷着,都有点抖。想想,问:“汤野以前那些事,你经手过吗?”
麦安言猛地抬头看他:“当然没有——意思是,这些事还轮不到,你知道,辰野只是汤总部分资产,只是他员工……发誓,没有参与过、经手过任何这方面勾当。”
他说得颠三倒四,柯屿澄静目光看进他眸中,良久,他点点头:“好,知道。”
“你会不会看不起?”
柯屿失笑:“怎这问?你怕看不起你?”
自理,在汤总国外疗养院安置着。”
柯屿难以消化,不敢置信地说:“小言,这是犯法。”
“不知道,这种事情说不清哥…………”麦安言拳头缓缓抵按上玻璃窗,“也根本就无能为力。柯老师,不是什人民警察,你也不是什执法官,讲难听点,在汤总这样人面前,们什都不是。圈子里这样事情少吗?三年前,个叫卢如斯姑娘从浩媒总部二十楼窗户翻下,有后文吗?这样例子不用举。只是个打工,从于日新被抬出去那天开始就知道,能做,只能是尽力把手下艺人带起来,尽快尽高地带起来——最起码要高过于日新,最起码不会随随便便地消失。对不起你,能为你做太少。”
柯屿哑口无言,生出股无能为力极度荒诞感。
麦安言牵起唇,“还有点就是,以为汤总对你是不样。”他沉沉地舒出口气,看向柯屿:“可能说你不会信,但是,直以为他对你是真心,所以这多年来,虽然知道他有对你做过些事,以为……以为你们是你情愿。”
麦安言是金牌经纪,像他这样经纪人,和旗下艺人关系是处于绝对支配地位。他被柯屿开玩笑般叫数年“小言“,又常被他出其不意搞得焦头烂额,柯屿以为不说讨厌——他最起码应该是很头痛自己。
“不知道。”麦安言想想,烟都快烧到手,“你对什都不太上心样子,这七年下来不仅看习惯,还有种上赶着感觉。挺想被你上心下。”
柯屿漫不经心声音里藏着戏谑:“想不到你呼风唤雨麦总也有被pua天。”
烟灰掉,麦安言半张着嘴脸茫然,半晌喃喃句:“……靠。”
阵笑声默契地自两人对视中响起,须臾,柯屿收敛笑容,伸出手与他郑重握:“小言,后会有期,你要帮照顾好小隐。”
柯屿微怔,继而呵笑声,仿佛觉得荒唐。
“们外人看不透,不知道他私底下对你如何,只知道资源越来越好,你也……”
“还正常活着。”柯屿帮他说完下半句。
麦安言充满倦意和歉疚地笑笑:“哥,真对不起。”
“你比大,既然解约,以后就不必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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