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第部会是商业片,以为你是拍文艺片。”他搭着二郎腿,肘支在膝上托着腮,笑容慵懒。
不走票房,走奖项和口碑,是很多国内年轻导演路线。先拍
“艺人到定地位后,般都会重新签约,分成可以谈到四六,欠汤野座疗养院,所以直没有重签。”
“怪不得两千多万违约金还要靠卖房子来筹。”
听听是人话吗。
柯屿无奈:“就算重签分成比例高,违约金也肯定会上到五千万。”
商陆看他眼,“以后都不用受这种剥削。”
怕商陆用那种失望目光看着他,问,你为什不干脆死?跳楼,割腕,装疯卖傻。你都没有做这些,凭什说你抵抗过?你为什抵抗七年却还是名利双收?
喂,问你,你是不是把这场强*当成交易?
人性与人品是没有关系。再干净磊落完美人都有不可触及底线。
他不敢赌。
他怕人品让商陆依然珍惜他,但人性却只能让他无法再爱他。
来在文娱影视大刀阔斧,你前老板还没这个实力染指GC项目。”
前老板前老板,柯屿好心提醒:“叫汤野。”
“知道,懒得记。”注水声在静谧中响起,柯屿看着商陆垂首斟茶侧影,意识他天然高傲。说这句话时候,轻飘飘样子分明在说汤野不配,好像是什无关紧要小角色。
只是那种莫名若隐若现敌意,却让柯屿心里紧紧。
商陆会知道吗?
剥削两个字从资本家之子口中说出,有种荒诞意味。柯屿哂,转过话题:“你剧本怎样?”
“下周赶着年前最后批审核,不出意外话,年后通过roundtable就可以开始正式筹备。”
“你好自信。”明锐计划发布两个月,毙何止上百个本子,都说请去圆桌challenge业内大拿个顶个难缠挑剔,能走到最后轮都不止两把刷子。
“如果他们不想主投,可以自己出品。去澳门拍成本都是可控。之所以交给他们,是因为不熟悉内地审核和发行,这叫转嫁风险。”
他轻描淡写,柯屿反应过来他话里坏心和高傲,看着他眸光里有挑逗戏谑。
柯屿回过神,听到商陆已经把话题转到影视约上,“九分?”
“你做慈善呢?”
商陆失笑:“二八?三七?都给你。”
“在辰野是二八,二公司八。”
“你们老板够黑。”
如果知道,是会心疼,还是嫌恶,还是先心疼,再逐渐地嫌恶?
过去七年,他只当是场漫长未遂强*。他可以把自己被遗弃、贫穷、落魄、被养父猥亵、被曾经养父嫌弃是晦气无福命中带衰之人——乃至自己无可救药稀烂演技都明明白白地坦诚给他。每道伤口、每道结痂伤疤,他都坦坦荡荡。
唯独这件事,他还在害怕着。
这伤是新鲜,这伤口是尚未愈合,这糜烂血肉是丑陋腐臭,乃至留下这道伤口前抗争——似乎都不是那拼死拼活、抵死、鱼死网破。
他被张渔网束缚切割七年,用尽所有智慧才拼来奄奄息残存生机,谁诛心他都不怕,他只怕诛心那个人是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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