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微微
柯屿正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这片野滩没什
人，太阳贫穷而明亮。
“怎年
过就见外
？”栗山声音还是中气十足，当中带笑，“以前都是叫老师，可不带姓
。”
“老师说笑。”柯屿将遮阳草帽下压，挡住整张脸，“想着过正月，等老师不那忙时候再来拜访，就是不知道老师肯不肯赏脸。”
“择日不如撞日，你既然这说，不如就明天起吃顿便饭。”栗山那边能听到风声，想必也在什海边度假，“
现在在塞班，明天下午回宁市，叫上老沈，再加上你，们三个人好好聚聚。”
柯屿缓缓坐起身，半晌，说个“好”字。
柯屿支着腮，白皙修长指间夹着细烟，“那你对笑下吧。”
商陆对着他笑，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桀骜和乖巧两种相冲突气质在他身上都能找到。
“祝小商陆新年事事顺心，想要都能得到，做好梦都成真，所有理想都能亲手实现。”
商陆命格定很好。
就把他放进他好运里吧，柯屿想，只要商陆仍想得到他，好运就定会成全他。就让他成为商陆所有好运里顺便份。
说完吉利话就告状，“小哥太抠，红包就给八十八！”
免她快两百万债务倒是绝口不提。
柯屿听出她弦外之音：“给你发个大。”
商明宝笑嘻嘻地说：“真啊？那你来家拜年吧，们起跟商陆要红包！”
她话音落，商陆刚还笑着神色收敛，瞥向柯屿目光竟然是紧张又认真。
他既然已经跟昂叶确立合作关系，业务相关事就该通知。但栗山未必是找他谈工作，柯屿想想，还是暂且瞒住袁荔真。
匆匆回宁市，他换精神些衣服，等到包厢时沈聆已经在。沈聆永远是逍遥世外姿态，见面先夸柯屿衬衫好看，再取笑栗山：“次次都是他组局，次次都是他最后！”
背后不能说人坏话，说就会被撞到。栗山转过屏风：“大过年就不能说几句好？”
柯屿起身迎接。没有麦安言和乱七八糟投资商，他自在从容许多，“塞班太阳很好，老师看着更精神。”
栗山开怀大笑：“想说晒黑就直说嘛，跟安言学什坏毛病？”
等到年初四，走亲访友节奏没那密，柯屿接到栗山电话。
除夕那天就问过好，倒没聊别，他祝栗山身体健康再登艺术高峰，栗山笑着祝他演技精进，双方都默契地没有提新片事情。
栗山和汤野到底是什关系，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有说两人沾亲带故，有说栗山影视公司汤野是实际大股东，当然还有更脏，说他跟汤野共享座岛。
无论如何，栗山和汤野确合作紧密，他每部片都有汤野投资背景。
“新年好，栗老师。”
柯屿自然又从容地笑着推拒：“过年好多亲戚要走，让商陆把那份也交给你保管吧。”
商明宝也不算多认真，注意力马上转移到钱上，反倒是商陆眼眸垂敛，遮住里面闪而过失落和自嘲。
柯屿看他敷衍地打发商明宝，又把耳机从她耳边摘回。
“小陆哥哥，很想你。”他说，“只是不能来看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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