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想
却不是这些。他想起
些新人导演，进那间房间时鞠躬鞠得头都抬不起来，口个老师好，惶恐得伸出去握手手指尖都发抖。哪像商陆，不卑不亢地互相交换名片，助理从旁介绍，他只略颔首。礼数是没得挑，但心态太平和
，放在这种地位悬殊境地中就成不知好歹。
紧张有紧张好，老前辈虽然会拿腔拿调，但同时也会放宽要求给予提点。
“太松弛，”顾岫拍拍他肩，“适当给点紧张反应。”添道：“对你和柯屿都好。”
等再度入场时，火药味已经没那
浓。
所有人都感觉到商陆变化，虽然坐姿和表情都未变，但语气沉静，配上他娓娓道来风度和适当
商陆浅啜口，轻描淡写道：“想听听他们对这部片真正看法——严格点也无妨，只怕没真话。”
顾岫意味深长地抬眸瞥他。商陆太高，从这个角度看，从下颌到自然抿着薄唇都透着高傲。
“你比
认识所有人都要骄傲。”他说。
咖啡杯碟轻叩，商陆笑笑问：“比你们陈董还骄傲？”
顾岫愣，笑起来：“不能比，你们高傲风格不同。”
词组，只心照不宣地指向「boring/无聊」。
“你不要误会。”戴方云发现带不起节奏，缓缓调整坐姿，“们不是对小岛有什偏见，不过从他作品质量来看，「无聊」那个片子更像是次意外，而不是常态。们今天坐在这里，是受GC和顾总邀请，本着对项目前景和可行性、风险性考量，而不是说们帮老头子在这里故意为难你这个小年轻——对吧？”
周围都附和地笑起来，知名制片人贾旭拧开保温杯：“看不如停停，聊快两个小时吧？”
总裁办行政助理看下表：“对，咱们已经聊两个小时十分钟，不然……”耳麦里传来指令，她起身，微笑着说：“各位老师，外面准备茶歇，们不妨移步外间休息片刻。”
商陆从座椅上起身，编剧戴方云与他擦肩而过，笑呵呵地说：“演员好不好，跟导演有很大关系。柯屿能拍得好那部片，导演功劳也是功不可没，是不是？”
“你在后面听整场？”
他到得早，顾岫领着他参观公司，并不避讳监听室存在。这是独份待遇，别从受邀嘉宾到来接受审核项目主创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个不礼貌设置。
“后半场进来。”顾岫答道。他自然没时间全程跟着，别项目都是直接看会议纪要，听投资总监聂锦华汇报，商陆到底身份特殊，是陈又涵特意关照过。
“跟之前比较如何？”
市场对于题材接受度新鲜度、近几年同题材票房表现、海外票仓运作、美术风格上考虑、拍摄和制作难度、审查风险、对剧本疑问和建议——聊太多，简直像论文答辩。
商陆风度性地颔首，语调慵懒：“您说得对极。”
咖啡间隙，顾岫终于出现，娴熟地应酬片刻后才找到商陆：“怎不提自己就是Sean？”
之前大费周折地跟唐琢谈那多条件出那多钱喝那多酒，不就是为堂堂正正地把这个作品拿回自己名下吗？
“最后再提。”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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