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气到顶峰时候,把筹码全部推出去,差不多快亿,眨眼之间输得干二净——真就是眨眼之间。”商陆笑笑,“那瞬间真懵,朋友说在几秒内眼神都是没有聚焦,冷静下来后发现手在抖,每根手指都觉得很涨,好像血在倒流。”
柯屿听他描述都快要忘记呼吸,“你太疯。”
“还好,后来又压几次,输到五千万时候失去兴趣,就出去看秀。”商陆陪着他走出大厅,“那年放假回国,爷爷当时还在世,爸让他教育,因为他知道向来不怎听他话,但爷爷点也不紧张。”
“为什?因为钱多,再喜欢赌也不怕?”
商陆摇摇头:“不会,赌博是个无底洞,再庞大家业、再富贵家庭,旦沾上赌瘾,不出十年,定会彻底败空。们家虽然经营赌场,但过年玩牌都玩很小,真只是小赌怡情。”
“嗯。”
柯屿无语。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运气、不劳而获诱惑,要是他在旁心里猜中几把,是定会跃跃欲试。
商陆轻描淡写:“有年跟几个朋友去拉斯维加斯,第天赢亿两千万。”
柯屿:“……”
“第二天倒输五千万。”
繁地看前方高悬电子屏,却并看不懂所谓大路中路珠盘路,便越发生出股焦灼、茫然神情。
“会看路是熟客,不会看是游客。”
商陆许可地点下头,淡漠地说:“从新手到赌鬼转变,就在于觉得自己可以看得见规律,主宰得概率。”
就跟买彩票样,新人心血来潮随手买张即走,常买走火入魔每期记录开奖数字。
“旦开始觉得自己能主宰,那就是真正成鬼。内地些地下赌庄杀猪盘就是这样,头猪是不是养肥,就看他下注时神情——认真、又自信。这样人输,才会而再再而三地陷入癫狂,陷入不服输。”
他停顿息,看向柯屿:“爷爷当时在练字,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很轻描淡写地说,你能在输五千万时候从牌桌上起身,说明你点瘾都没有。”
判断个人戒未戒赌、有无赌瘾,不是看他在赌场里厮杀多久、赢多少钱时能见好就收,而是输到痛心时,能绝不恋战抽身而走。
沉没成本和妄图翻身,才是最大瘾。
出娱乐厅,阳光重新照在身上。不过短短个多小时,天放晴朗,出太阳,
“……”
“这大数额要走信托,后来是哥帮付,第二年才还上。后来被妈妈知道,吓得立刻飞法国来跟住半年,亲自盯着看会不会有瘾。”
柯屿怀疑地问:“所以呢,有吗?”
商陆无奈地拍把他头,“当然没有。那两天是人生中唯两次上牌桌。刚开始觉得很无聊,不断下高注,就是为测试自己到什时候才会失控。”
“后来呢?”
柯屿想到昨天他在下注时,商陆也在记,但他神情显然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顺手而为,而且在柯屿下注时也并不给出提醒建议。
柯屿问他,商陆回道:“无聊。”
“……”
商陆笑起来:“也在赌,只是没有下注。钱输赢对来说没有刺激,更喜欢跟自己赌。”
“押中也不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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