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用功,不过在演员这个行业,没有天赋用功恐怕没用。”苏慧珍淡淡地下定论。
晚宴已经进入到尾声,她挽着裴枝和重新步入会场,看到柯屿和商陆正被以聂锦华为代表人群簇拥着,似乎在夸他唱歌好听。
有人问:“柯老师是真会弹贝斯?”
“玩过阵。”柯屿说。
“真看不出来。”那人笑着附和,“贝斯看着跟你不太配。”
苏慧珍冷淡而颇为地嫌弃地撇撇嘴。
“他后来被商陆叫走,落本笔记本。”
“你打开看?”
“掉下来时候就是摊着,”裴枝和解释下,“里面写满笔记。”
苏慧珍兴致缺缺,只是心不在焉地捧场声,“是吗,写什?”
很好?”
苏慧珍说话向来温柔,又有谆谆教导意思,裴枝和听很心动,细细思索阵,也觉得很有道理。
“那妈妈……”他难以启齿,呼吸息之后才问,“你觉得商陆会喜欢柯屿吗?”
“怎会?”苏慧珍扑哧笑,“你觉得他张口闭口总是柯屿,心里很不舒服?那些都是工作,柯屿作为演员悟性低——当然,他是有些独特气质在,但总归不算是好苗子,商陆愿意扶他,你就随他去。对于后进生,老师不都是要多鼓励吗?商陆对他也是样。”
裴枝和想说,每次商陆跟柯屿在起时,两人之间氛围都好像是外人插不进去,苏慧珍仿佛会读心,不等他这样说出口,便淡淡道:“你自己不知道,你跟商陆站在起时,那个柯屿就是个无关紧要外人。”
贝斯是最低调,贝斯手是个乐队里最没有存在感,柯屿觉得跟自己配极,他只想置身在宏大乐器洪流中,但并不期待成为焦点。
“柯老师玩音乐是为什?”聂锦
“很详细,比交响乐乐谱还详细复杂。”
这比喻很“裴枝和式“,苏慧珍失笑下,“有这厉害?”
“嗯,比如个批发市场里做搬运工,他怎躺在板车上睡觉,腿怎架怎摆,手怎枕在脑袋底下,听到有人吆喝时又是怎慢腾腾坐起,眼睛怎从下往上又从上往下瞄对方,之后才报价,都写得清二楚。”裴枝和有点不好意思,“没有乱翻,就看那页。……觉得他写得很好,很有文采。”
苏慧珍沉吟着,倏尔笑笑,“还有什?”
“就是这样,很详细很详细,旁边还配示意简笔画。”看到笔记本那瞬间,裴枝和心里涌起种难以言喻感同身受。那是种被别人期待后,拼命也要不辜负执着。他负气地想,算你还有良心,知道不要辜负商陆对你期许,可是能报他知遇之恩,你能吗?
她每句话都温柔而善解人意,只有带着绿宝石戒指手,始终细细抚摸着心口闪亮熠熠钻石吊坠。
裴枝和很愿意听别人把他和商陆放在起提,嘴唇又标志性地翘起,眸中闪出天真高傲、能被眼看穿孩子气般高兴。
“其实他也很努力,”怕苏慧珍误会,忙补充句,“是说柯屿。”
苏慧珍好笑地看着他,“你又知道?还帮他说话?”
“那天在村子里碰到他,他在跟村民聊天,点明星架子都没有,还跟他们起蹲在池塘边钓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