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柯屿自己跟说。”苏慧珍信手拈来地扯谎,“妈妈也只是猜测,只是看他演戏那辛苦,就想着帮帮他,他感激,才主动跟提这件事。”
裴枝和心揪起来:“那你为什要跟记者说?”
苏慧珍目光不悦地蹙瞬,嘴唇弧度却仍弯着,“是无心,你看到,记者这样编排个快五十岁人,他经纪公司又推波助澜,不这说,谁会信?你爸爸也要误会——”
裴枝和不客气地打断她,“你不要跟提他。”
“好好好,”苏慧珍哄着,“宝贝,你不是讨厌他吗?怎现在还责怪起妈妈来?”
“妈妈是怎知道?”
“嗯……”苏慧珍长腿交叉搭起,人斜斜地软进椅背中,“你不是捡到他笔记本吗?妈妈后来也看见,加上这几个月看他演戏,猜些。”
“就这样?”裴枝和刚搜完心盲症,心里还处于难以置信状态。这是个罕见又隐秘症状,许多患病者甚至终其生都不会知道自己有这个病。
靠笔记和演戏…在身边没有先例情况下仅凭这两件事推测出,恐怕心理医生也要自叹不如。
苏慧珍意味深长地笑笑。
网上沸反盈天之时,苏慧珍悠悠闲闲地坐阳台上喝下午茶。香港人居条件出名逼仄,但她有自己半山别墅,位置纵然偏些,却也是实打实富商钟爱风光。太久没接采访,她边往英式骨瓷杯里注入茶汤和牛奶,边用心听着手机里播放出属于自己声音。
表现得还是有些紧张,不过现在这些娱乐媒体镜头感也不比当年,让她找不到曾经正当红时,无数只话筒对着自己那种炙手可热感觉。
电话铃声响,佣工将鎏金电话座恭敬拎到她跟前。
这年头用座机已然不多,但苏慧珍直惦记着小时候欧美电影时,那种缠绕着电话线浓情蜜意画面,有富贵闲人感觉。她保持着座机接听电话方式,且电话线要够长,能够由佣人伺候到任意个角落,“太太”二字也是不能省略。
“太太,您电话。”佣人说。
裴枝和被他问愣,心口那种难以呼吸酸涩顺着他摒着气息丝丝泄漏。
商陆觉得他是天才,他妈妈把这个天才泥胎假
她不会对任何人承认,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柯屿到底有没有心盲症。
心盲症是什鬼东西?早些年是有个黑老大想找她拍戏,令人编这样个有关剧本。剧连海渊动用关系帮她拒,但「心盲症」这有意思三个字却刻进她脑子里。
柯屿到底有没有心盲症?无所谓呀,这种事情,便如说某貌美女星有狐臭、某英俊男星是秃顶样,只要按上,就无从证伪。
最重要是,商陆天才只能有裴枝和个。
只要他对他天赋厢情愿想象被打碎,那失望、放弃、离开就都只是时间而已。
苏慧珍饮口茶润过嗓子,待又声脆铃响过后,她握住手柄轻巧提起,贴耳,声音轻柔富有气质:“你好。”
电话那头是裴枝和。
“宝贝今天怎闲得这早?”苏慧珍心算时差,现在差不多是法国上午十点多,应当是裴枝和排练最忙时。
“柯屿心盲症是真吗?”
苏慧珍轻柔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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