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不置可否地哼声,“大言不惭!”
“问他,是演得很差吗?他说,这个演员问题很难捕捉,定要说话,是欠缺想象。”
栗山静下来,帕米尔高原风从听筒里呼啸而过。
“老师,这多年,只有他这说过。他早就看透本质,但还是想帮,认为是个天才。觉得很懦弱,真话不敢说,侥幸心理也克服不,以为自己能扮演好他以为那个天才。”
栗山笑声,“是不是还有句话没讲?
“看新闻,”栗山叉着腰,抬头眯眼仰望远处雪山,“是真吗?”
“是真。”
“怎这不小心让别人知道?”
故事太长,柯屿无从辩白,只说:“是疏忽。”
栗山静静,“商陆知道吗?”
“找柯屿。”商陆对着电话说。
“找到吗?”商明羡听助理汇报情况,“被经纪公司带走?”
“嗯。”电梯终于到,商陆个箭步闪身入内,制止想要尾随而上众人,“不说。”
盛果儿手机在过去半个小时里就没停止过震动。柯屿没让她开免打扰,她就也不敢开,每每看着震动而来名字吃不准接不接。柯屿往往瞥眼,应隐、唐琢和栗山接。
应隐在电话里大骂苏慧珍贱人,说要来片场找她干架,被柯屿好心提醒对方已经杀青离组,现在应该正在别墅里看好戏。
味。商陆冰冷话语击碎他幻梦,“进电梯。管好你妈妈。”
“——对不起!代她向柯屿道歉!”
商陆挂,不知道是没听到这句话,抑或是听到但不想理会。裴枝和攥着手机静静地站会儿。指挥使经过,“枝和。”
裴枝和转过身,抬手很快地擦下脸颊,“马上。”
·
“不知道。”
“都不知道,你怎选他?”
柯屿弯起唇角,外界喧闹狂欢,他却跟栗山在安静中闲聊,“刚开始在城中村采风认识时,刚好「山」上映,他约起,看完后,问他,那个阿杀演得怎样。”
“他怎说?”
“他说角色很好,是浪费。”
唐琢唉声叹气,翻来覆去就是“这、这”,“你说这……”和“哎呀!”,柯屿听不下去,主动说:“没事。”
唐琢应该是为自己严厉地骂过他而愧疚,“你应该早跟说。”
“说,你还会让演飞仔吗?”
在他短暂语塞中,柯屿夹着烟笑笑,“是骗你,希望你不要怪隐瞒。”
栗山电话最迟来。他现在在新疆帕米尔高原那边取景,这部电影工程比他想象中更浩瀚,演员培训结束,进组却遥遥无期。高反让他讲话都喘。
安保总监陪着跑动,后面长串拉拉杂杂什客户经理公关客房经理,商陆疯狂按电梯下行键,十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数字,二十三、二十、十七……不动。
电话又响,这次是商明羡。
“你搞什?!”又是命令安保总监调监控录像,又是让前台违规操作查开房入住记录,所有安保分守宴会厅出入口,外围被闻风而来记者和不明围观群众围个水泄不通——
神经病!连绮逦都上热搜!
商陆神经质地按着下行键,抬头看数字频率让安保总监疑心他耐心只有半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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