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在熏天
臭气中，冷不丁问：“柯老师在干什
呢？”
“啊？啊，哦，”跟拍助理低头看群里通报，“柯老师……！！！他们带去两大框杏子已经都卖完
，早就启程回来啦！”
商陆笑起来：“这快？”
“说是柯老师出卖色相，亲自去吆喝。”
“又听不懂。”
“嗯，手上起泡。”
周辛嘶
声。
“不过他不知道。”商陆勾起唇，是很简单很单纯得意。
VJ使坏问：“那
们字幕老师该打男他，还是女她啊？”
商陆说：“都样。”
“嗯，”周辛用力点头眼里含光，大大方方地对着镜头掩唇道：“众所周知，最羡慕会画画人。”
“没什好看。”商陆握着铁锹，边如常回道，边把铁锹狠狠插进坚实泥地里，又娴熟地补上脚。
周辛看着，笑起来：“你很熟练哎。”
商陆有问必答，但句挨句都特别没有让人能接下去余地：“还可以，不常干。”
跟拍助理哭：“那个……商导，咱们能多聊点儿不，吐槽也行，就，后期剪起来容易点，多点戏剧性。”
跑来干粗活，是不是还挺新鲜？”
“大学在剧团做过。”
“自己做道具？”
“嗯，做道具，布置舞台，化妆也学。”
“化妆？”周辛讶异道。
“他学，学‘新鲜杏子，又甜又大杏子’。”助理把小视频调出来，果然是有模有样，只是围着塔吉克人都以种迷之微笑看着他。
“嗯，”商陆喘着气点点头，“柯屿很有语言天赋。”“柯老师还跳舞！”
商陆：“……”
“说是好多姑娘都想跟他跳舞合影，所以就越买越多——好家伙，这不就是氪金吗！”
商陆停下来，语气微妙地再度确
周辛便懂：“不是heorshe，而是theone。”
太隐晦，还有那点哲学，VJ跟助理面面相觑，继而恍然大悟起来。
再往后活儿就没这轻松，聊天频率减少，说句得喘三口。装满水油漆桶桶接桶地泼，然后是拿大板刷刷。这不仅是苦力活儿，还是脏活儿，出来水是屎色，气味更不必说。板刷有缺口，刷到凹凸处，水从刷尖飞溅出来，溅到商陆脸上，他沉默地蹲着，面无表情两秒稳住,bao躁情绪，继而沉沉地舒口气。
周辛是歇会儿干会儿，干也是装装样子，但镜头前显得很忙碌，又热心，常常问商陆这里要不要搭把手，那里要不要帮个忙。
收拾到半，他干脆说：“这边素材够吧？够找人过来清场，之后再录个结尾得。”
商陆握着铁锹长木柄，站住，累得呼出口气：“你们不是没剧本吗？”
职工都泪眼噎住。
……行吧。
“干过重活。”商陆决定简单配合下。没定型头发因为低头而垂下，他嘴角撷起抹笑意：“之前帮……帮个人顶着台风钉窗户。”
“是钉木板吗？”周辛问，“之前看别人弄过，那很重。”
“不是那种化妆，是舞台妆，超现实主义戏剧种在演员形象设计上体现。”
“那你画画定也很厉害。”
“还可以。”
周辛问：“可以看看你手吗？”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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