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看着屏幕里
他，等着影后拆信封，“
宣布，获得本届最佳男主角是——”
他说话声音很低，但却沉稳清晰地送入对方耳中：“柯屿——”
柯屿歪过脸看他：“嗯？”
商陆笑
笑：“看前面，不要怕。”
在他“不要怕”三个字里，柯屿听到另
个名字。
他不提还好，提，柯屿蓦地紧张起来，根心弦绷得几乎要断。
要命，没有人教过他获奖时该如何表现，也没人告诉他如果落选该如何管理表情。
上轮单独cue「偏门」结果落选，场面已经很尴尬，主持人发挥娱乐精神：“刚红毯时听柯老师说，艾老师是福将，艾老师在，他就有福气得奖。”
艾福润颁完奖还没下台，因为还要颁最佳男演员，凑近话筒说：“哎，你不要乱讲，雨露均沾。”
又是阵大笑，“那们就来看看今夜最佳男主角，究竟花落谁家吧！”主持人请上另位颁奖嘉宾，是大满贯影后关诗云。
“周蓬老师！恭喜！”
荧幕定格周蓬，他须发皆白，满布皱纹脸原本是冷肃，乍听自己名字，骤然愣，继而每条皱纹都舒展开来。
这是德高望重前辈，可以说是在座所有人老师，他年事已高但创造不辍，可惜是，风格都已经充满上代过时，纵然故事厚重动情，仍难称绝佳之作。
周蓬双手合十走上领奖台，从栗山和艾福润手中接过奖杯。
柯屿握住商陆手，稍有点凉。
起起哄：“那是神仙。”
女主持娇笑起来：“商导今天也在，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自己瘾？”
“那如果接下来是他上台，们就来问问他。”
“是，接下来奖——哎，重头咯，那就是本届星云奖最佳导演奖！有请栗山老师、艾福润老师为们揭晓获奖时刻！有请！”
栗山仍是精神奕奕，与艾福润两人拆开信封，对视眼——都从对方眸中看到诧异。
不是「柯屿」。
他怔住，但很快跟着鼓起掌。
不算失落，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答案
荧幕再度播放入围名单。
柯屿看到自己表演片段。
是影片最后无声幕，商陆说，影帝时刻。
真很陌生感觉，陌生到他坐立难安，手足无措。
可是明明镜头扫过时，他是那
从容得体，嘴角撷着笑漫不经心，看上去像个颁奖礼常客。
他也是期待，只是不说。
他也是有失落，只是也不说。
柯屿稍斜过上半身，“小商陆，”他叫他同时，捏捏对方戴着戒指手指，“还年轻。”
周蓬感言很诚恳，说自己是拿个老年安慰奖，引得众人善意鼓掌。
在礼堂如潮回声中，商陆悄声戏谑回应：“小岛哥哥，别看戏，轮到你。”
“看来结果让两位老师很意外。”男主持带流程。
栗山绅士地邀请艾福润揭晓，艾福润把嗓音苍老：“很荣幸地在此宣布，第五十六届星云奖最佳导演获得者——”
镜头在入围者脸上扫过，最终裂为六面分屏，商陆年轻英俊脸在右下角，是那格格不入。
“挚友、老师、心目中对电影最有信念感人——”
艾福润每多说个词，柯屿心就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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