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州默默不语,心里无法理解,想想,仍说:“最近要小心。”
汤野点点头,又勾起唇笑笑,没有应答。
到六月初,麦安言已经搞不定钟屏,很头痛地来请示:“非要去给小岛做配,怎劝都不听。”
汤野正用块湿布轻轻地擦拭红枫叶片,言语里不是很在意样子:“不是不可以。”
“小岛咖位确今时不同往日,但面子上,钟屏和他还是平起平坐,他又不是接不到好本子,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商陆个导演,旦去做配,以后市场上就是自动降咖!”
两天后,阿州汇报件事:
“别墅监控被动过。”
汤野别墅安保严密,摄像头无处不在——包括卧室。监控保留期为三个月,三个月未曾导出,则新内容会自动覆盖。
汤野抽着烟,在烟雾后面容沉静模糊,“知道。”
“要不要提醒下他?”
“不可能。”钟屏本能地否认,“不信。”
汤野对他反应很感兴趣,“为什不信?”
“如果是这样,你当初……”钟屏吞咽下,整理好思绪,“怎会放他走?”
以汤野占有欲,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爪下猎物投向别怀抱?难道……难道这些年,他都嫉妒错人攀比错人,汤野根本就不爱柯屿,对他不过是如对别人样贪图新鲜弃之如敝履?
“嗯,好问题,”汤野点点头,把袖子挽上去,露出麦色壮实小臂,轻而易举就把钟屏勾到怀里,“来告诉你,因为很爱他。”
汤野哼笑声:“当初是你把小岛和钟屏捆绑在起,靠粉圈对撕给他成功
钟屏做起事来很粗糙,导出都留下痕迹,好像故意想露出马脚来激怒汤野。汤野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楼下花园景致。有株红枫是日本运回来,还是柯屿付钱。他诓他自己境外卡因为盗刷被锁,柯屿就刷自己信用卡。汤野后来也没还这笔钱。四舍五入,就算是柯屿送给他。
想想那时候他还没上手,带他去日本也是借公司年会名义,行人泡温泉,独独他沉默疏离,远没有后面社交场上游刃有余。他很喜欢逗他,不紧不慢方式,并不轻佻。
这株红枫直被照料得很好,只是可惜宁市不下雪。
如果宁市哪天愿意下雪,白雪覆盖红叶,透过窗子看过去,应当是很美。
汤野回过神:“不用。”
他把这句话轻易说出口,满意地看到钟屏瞬间惨白、斗败、如坠地狱恍惚,“很想把他毁,可是做不到,怎办呢?”他用蛊惑语气,“做不到,那就只能祝福他。宝贝,你不知道如今看到他过得这好,心里有多满足。”
“你就这爱他。”钟屏喃喃重复遍。
汤野掐着他腰:“就是这爱他。”他把脸埋入钟屏颈侧,闭着眼啃咬般地亲吻。
钟屏木然承受他,bao力侵占:“如果想跟明宝试试呢?亲过她,她很香,身体很软。”
汤野停顿下,卡住他下巴:“你什时候变得这扫兴?”他起身得毫不留恋,茶几上烟盒被烦躁摸走,随着打火机和舒气声音,空气里开始弥漫烟味,“随便,”汤野淡漠地回,“反正也用不上,记得带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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