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局可以到死都不开牌,”柯屿笑笑,在落地窗外月光下,伸手描摹着商陆眉眼,“现在知道,是赢不过自己命运。其实直都知道,自己运气不怎好,想得到总会失之交臂,想留住总会事与愿违。还是在南山岛时候,你说你爱,那是最好运时刻。”
“现在都还记得那个人和打赌时说过话,他说,‘就跟你柯屿糟糕命运赌赌,看这次你命会不会眷顾你,让这件事到死都瞒着。’他说得不错,很想让这件事直被瞒着,直到死,死,如果在乎那个人知道真相,他怎生气,怎失望,怎痛苦,也都不知道。”
“他还说,‘如果有天他知道,那也是命运使然,你知道那意味着什吗?’他问,告诉答案,‘意味着不是在对付你,是你命在对付你。你输,是你输给你命,你见到过阳光又失去,是你命中注定。’”
“不在乎,”商陆哑声说,“不在乎,你不用赌,不需要赌,你跟谁赌?只是赌会不会知道吗?然后呢?为什不问问知道会怎样?现在告诉你,不会怎样,什事都不会发生,这个赌没有任何意义。”
“商陆,”柯屿原本抵在他胸前手微微用力,变成个将他向外推姿势,“……可是在乎。”
。”
柯屿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叫住他,“你怕什?”他注视着商陆背影,笑下,“回来,抱抱吧。”
“你不回来吗?”柯屿垂下眸,眼神掩在浓影中,“挺想你能抱抱。”
他蓦地被商陆拥进怀里,几乎是撞进去。
“当求你,”商陆不住地吻他耳廓,“别说。”
“在你眼里究竟是什样子,很在乎。”
“在乎那个人,们刚认识时候,就记住他,因为他长得真好……不知道,想可能第面就很喜欢他。去心理诊所睡觉,医生说,你催眠时候经常提起他,如果真很喜欢,就去努力抓住他。……其实,也很想抓住他,只是不配。”
“在认识他前六年,过是什样畸形生活呢?不敢告诉他,因为这不是他应该知道世界。不敢告诉他,因为更怕他问,为什没有反抗?如果反抗,为什这样日子还会持续六年?鱼死网破话,总会有个结果,比如死,残废,或者他死,残废,或者成为桩轰动社会大案子。为什没有?怕他这问。回答不出。不仅没有死,而且名利双收,赚很多钱。问心有愧吗?”
柯屿仰面看着商陆,抿抿唇,眼里那点黯淡光就快要消失,仿佛是商陆错觉。
“问心有愧。”他说。
“在乎那个人,他对越好,就越愧疚,愧疚自己为自保,竟然跟那个人周旋、若即若离这多年。愧疚自己每次背对他跪在床上时等着他鞭打时,是那自觉,愧疚自己曾经跟他接过那多次吻,做那多恶心事,拍那多恶心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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