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吻上时，他
动作顿
顿。
花洒水吻进唇里，有淡而苦涩咸味，转瞬即逝，却顽固地弥留在舌尖。
商陆在水流下看他心上人眼睛，浓黑睫毛被打湿，看着很可怜，但眼神那
冷静、干净。
被他看眼，他觉得此生漫长。
他在他耳边说：“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离开
。”
舌尖深入，卷着他，缠着他，舔舐敏感上颚。商陆只是微怔愣便反客为主，更急切地缠抱住他。气息乱得不像话，他抚着柯屿脊背，“宝贝……”两个字音量很低，尾音消失在彼此唇舌间。
手指解开衣扣动作那灵活，不知为何想起在片场时老杜问那句话，「你练得这好，女朋友定爱不释手吧？」
商陆回什？「他比较内敛。」
真是令人每每想起来就要不自觉微笑回答。
柯屿想，他点也不内敛。
错什？难道只是因为他太完美、爱得太纯粹，让怯懦肮脏他显得那相形见绌，所以就要让他承受这种痛苦吗？
“不要离开，宝贝，你不能、你不能……”商陆扶住桌角，忍过眼前阵阵黑色晕眩，“你不能对这这样，不同意，不同意……别走。”
为什柯老师还不过来抱住他？
像那天在他老家样，停电，风声很响，他站住不敢轻举妄动，是柯屿不顾切地过来拉住他。
像在综艺上，即使知道手机可以打灯，也依然在星夜下走过漫长坑洼泥土路，来为他送柄提前准备好手电筒。
“不准，你听到吗，不准。”
·
晚上交拥而眠时，商陆把他抱得很紧，长手长脚都锁着他，几乎连翻身余地也不给他。他身体用力，便说明没有入睡。柯屿抚着他手臂，指腹沿着突起青筋摩挲。他永远记得第次看商陆运镜时惊艳。
“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荔枝，在岛上，从五月
皮带金属扣在夜中叮当交碰。
“柯屿——”商陆拉住他手，急促喘息中声音还是冷静，“等洗完澡……”
尾音没。喉结剧烈渴望地上下滚动，他吞咽着，最终抚上柯屿黑发，五只深深地插入，像是在鼓励他。
屋内灯光跳跳，灯开，从商陆居高临下角度看去，柯屿脸仰起，眼睛湿润绯红，拥有绝佳骨相脸只有巴掌大小。他垂敛眼眸与柯屿湿得可怜眼神对上，从尾椎骨猝不及防升腾起股不可思议快感。
人被抱到浴室，花洒拨开，热水对冲而下，将两人兜头兜脸浇透。商陆贴着他，心要与他十指交扣。
“柯屿，”商陆觉得眼前黑越来越浓，几乎夺去他所有视线，“柯老师，……看不见，”他焦虑慌乱地说，小心翼翼地恳求，“你过来，到身边来，好不好？”
柯屿仰面深呼吸，指腹在眼底压压，而后走过去，圈住他脖子吻住他。
灯依然没开，但商陆身体紧绷瞬，蓦然松弛而安定下来。视觉昏暗把其他感官都更灵敏地调动起来，商陆被他舌尖缠住，才生出恍然隔世感觉。他们好像很久没有深吻，没有场合，没有时间，每天就只是浅尝辄止地交吻。
柯屿气息是烟草味甜，带有被冷气浸透冰冷。
但他技巧和热情是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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