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他这样说
同时，手机震动起来，上面显示名字是「Rita」。聂锦华在他经过过拍拍他背，“行行行快去快去，完英雄救美就迟。”
商陆不置可否地勾下唇，与众人简单告别同时，也对柯屿略微颔首：“抱歉，失陪
步，你们玩尽兴。”
柯屿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
表情，尴尬藏不住，他只能生硬地笑着寒暄：“这巧。”
商陆从他身边经过，带起阵陌生气息微风。
原来他白衬衫上不再是「橘绿之泉」，柯屿现在才知道。
商陆好像是凭空地出现在他眼前。
真奇怪，他之前竟没有第眼就认出他。
他西服兴许是留车里，只穿件白衬衫，领口开三颗，露出平直肩膀下隐约点锁骨。袖口是挽到手肘，配只棕色皮质腕表。
人眼睛瞬间可以记住很多，大脑却无法瞬时分辨出这些信息。柯屿只是锻炼得够久。他知道，当他把目光移开时，这些令他牵肠挂肚图景就会消失。
商陆也看到他。离几步距离，虽然灯光不算好，但他夜盲症改善许多，可以朦胧地看清他。
聂锦华开口道：“你要这说，
看跟们商陆就很配。”
商陆懒得当这西洋景，并不言语，抿完杯中威士忌便站起身。
“再等会儿呗。”淼淼生硬地挽留。
“怕她出事。”他最明白法国治安，尤其是戛纳现在这种混乱失序状态。
那头柯屿估计是找不到，小点在屏幕上挨近又溜远，急得谢淼淼脚趾紧抠。天可怜见，就在她硬着头皮硬留商陆时候，柯屿发条语音过来——
“不巧，”商陆礼貌地抿下唇，“是你来晚。”他是会照顾场面，让大家不止于太难堪，因而才会顿顿后，客气地说：“下次再聚。”
场面话而已，彼此都心知肚明不会有“下次”。
“下次是什时候？”柯屿蓦然拔高声音，对商陆背影问。
商陆停住脚步，不
“要不然什呀？”谢淼淼站起身对他挥手，“这不是找到吗？”
柯屿浑身细胞都开始紧张，只能尽力表现得云淡风轻，“这多人。”他笑笑，目光以聂锦华始，在齐大南、纪南、老许和其他几位叫不太出名字新面孔上扫过，又颔首问好，最后最后——
只剩下商陆。
“商——”
要怪「商」字音太轻吗？他嘴唇动动，商陆却仿佛没听到，也不理会他蓦然被无视尴尬。
谢淼淼个心抖连着手也抖，把语音按出来——
“淼淼，好像迷路。”
失真质感声音，略带有笑意声音。整个团队都静，只有吧台处乐队演唱，以及月光下潮汐哗哗声，听着令人感觉很温柔。
柯屿举着手机，觉得自己晕头转向得真像个路痴。明明实时定位显示就在眼前，但他愣是找不到那个招牌上有蓝色大门标志酒吧。小小沙滩上此刻容纳不知道几千人，柯屿在不知名语言低声笑谈中逆向而行，“excuseme”，他不住地说着，格开影影绰绰人群，“要不然——”
手机抵在唇边，他想和谢淼淼开玩笑，话到嘴边倏然忘，有人从他眼前经过，只是错眼工夫，当再度回眸时，柯屿怔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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