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看，举重若轻，要不说栗山大家风范。柯屿那角色别看简单，但是被他演得特有味儿，他妈
，你说人这
开窍真就是天差地别哈？”
说到这儿，瘦个儿忽然意识到什
不对劲，“柯屿怎没跟剧组起走红毯呢？”
还真是，摄影机谁都没拉下，栗山剧组是起亮相，唯独少
主演柯屿。
“避嫌吧。”
瘦个儿摇摇头，“不知道还以为什深仇大怨。”
“要说戛纳对商陆真够重视，年轻导演里独份吧？看看这红毯分量。”另个瘦长个记者紧盯着屏幕，边“嚯，这不是那谁吗”，边“牛逼，那谁都来”，“凯特这礼服真飒”，“老罗宾逊还是风采依然啊”。
“
刚算下，商陆还没满三十呢。”胖大哥忽得说。
“年少有为。”瘦个儿还盯着红毯移不开眼。
“不是，意思是，他要真没满三十搬座金棕榈回去，……这得炸吧？”
两人面面相觑，“这不能吧？”
要留下这截浮木迟早会从瀑布坠下，但你还是不松手。你要明白，个人精神力量是有限，你跟瀑布拔河，跟痛苦拔河，最终结果只能是你也跟着粉身碎骨——”
“那就粉身碎骨。”
沈喻所有话都咽回肚子里，那句温柔“letitgo”也再难出口。
·
聂锦华个性挺无聊，喜欢仗着地位问些不合时宜问题，他问柯屿：“要是栗山老师拿奖，们商陆落选，你打算怎安慰他？”
柯屿已经在厅内。他谢绝主办方安排最好最靠前位置，坐在靠后排。红毯惯例是主创团队压轴，大厅内座无虚席，柯屿直在闭目养神，耳边只听得到自己心跳连着鼓膜震动，蓦地阵惊天动地骚动和掌声，真正是如潮水般。他睁开眼，看到商陆在官方引邀下走入。
果然是钻石样闪耀，太
“怎不能？那昆汀靠《低俗小说》拿下金棕榈，也他妈不过就三十。”
有关金棕榈究竟有没有条默认三十基准线，两人还未争论出高低，「花心公敌」剧组入场，栗山和沈聆精神矍铄，与媒体和摄影机打招呼，但并未多逗留。
“要说栗山这名字取得真够菜，啥玩意儿。”
“柯屿演得好，首映排到，在山顶，幸好是普通话，否则字幕都看不清。”
胖大哥流露出羡慕目光，“听说口碑炸。”
自己痛苦没必要给别人看笑话，柯屿没那自怨自艾心境，抿唇笑，四两拨千斤地说：“其实更想知道，要是落选，商陆打算怎安慰。”
新片首映在下午卢米埃尔大厅。
正式开映为三点十分，但是从上午十点开始，队伍就已经排得望不到头。作为全世界少有邀请制电影节，现场每个人都被主办方划分为三六九等。总归就两千多号座位，持蓝色和黄色证件媒体是食物链底层，要想看首映就只能顶着太阳人工排，边看隔壁红毯区实时直播打发时间。
不是他们不想去红毯区凑个热闹，而是文字记者没法儿去看红毯，就如同拍红毯摄影记者没法儿来排队看电影样。
“改明儿不申请文字记者，搞个假证拍明星去，省得每天起早贪黑还得赶稿子。”记者胖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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