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刚才抱过他
手此刻插在裤兜里，整个人高大松弛地倚着露台栏杆，晚霞斜照着他半边侧脸，他垂着眸，认真看着柯屿，又笑
笑：“等下见。”
路回到后台，法籍道具师正路捡他扔下东西，眨眨眼笑得促狭：“屿，你庆祝方式好特别。”
斯黛拉助理正在找他，“快快快——哎呀，怎
这样？快快，卸妆！洗脸！媒体马上就要来！”
屋子专业剧评人都靠斯黛拉在周旋，再磨蹭点儿，就该认为他耍大牌。
柯屿洗过脸换上自己衬衣西裤，推开采访室门时，屋子里媒体都站起来。这里面有英语媒体，也有法语媒体，当然还有不远万里过来中文媒体，他们签保密协议，在首演结束前不得曝光柯屿，现在演出结束，短讯早就随着信号言简意赅又强有力地传遍中文互联网世界每个角落：
商陆隐隐有直觉他哭，问道：“哭花？”
柯屿用指腹压压眼底，果然抹手乱七八糟油彩，“嗯。”
商陆莫名笑声：“首演成功，你哭什？哭
没给你鼓掌，跑出来接电话？”
“想到你在丽江说话，没看见你，以为你真走。”
“柯屿，你知道自己很奇怪吗？”商陆勾下唇，“当初分手时候你滴眼泪没掉，走得这干脆，现在倒是很会哭。是不是离开和被离开感觉真不样？”
剧院内热闹如常，不像这里，只有落日下晚风，疲惫又温柔。
耳畔呼吸停止，转瞬屏息后，商陆轻抬抬唇角：“是不是说反？”
柯屿眨下眼，滚烫眼泪把他睫毛濡湿，说话却没有哭痕迹，只是稍带着那点鼻音听着可爱，“又不能逼你爱……”
商陆“嗯”声，松开原本就不怎紧怀抱：“既然你知道，那抱够没有？”
柯屿说：“你换香水。”
「诺贝尔奖候选人斯黛拉新剧『野心家』在英国皇家莎士比亚剧院首演，中国影星柯屿担任主角。据悉，该剧将会进行长达半年
柯屿心里痛，手指又感到熟悉麻木。他松开手，心中那种怕失去恐惧退却，他忽然意识到个事实，真情流露又是哭又是过呼吸人是他，商陆自始至终都很冷静。
他退步，抬起手背抹脸，商陆却是睁着眼，把他花脸看个正着，不免笑声，漫不经心，带着鼻息。
“去卸妆，”商陆赶他，笑意里有微讽：“你这要体面人，这样子还怎体面得？”
确，他再不回到后台整理下，稍后记者和名流蜂拥而至，那出丑就是世界级。
柯屿不知道是心动还是尴尬，好在这样狼狈张脸上，就算脸红也是看不出。他半转过身：“那走。”
他不是那种柜子香水人，想着随心所欲地换。在香水选择上，商陆显得耐心又不耐心，不耐心试很多香，耐心支从夏用到冬，反正宁市也没有冬天。
商陆顿顿：“橘绿之泉还用着，偶尔用。”
“你把眼睛闭上。”柯屿命令他，磨磨蹭蹭手就是不从他脖子上松开。
商陆依言闭上，又睁开，淡漠地提醒他：“偷亲扣分。”
柯屿噎下，统共就分，再扣负，“妆花，不想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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