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副严师劲儿,蹙着眉教训他:“这个方法已经教过你很多遍,自己拆解。”
纪允:“……”
不是,敢情刚才说上百字你都没听到是吗?
商陆回给柯屿:「可以叫。」
柯屿没回他,收起手机陪着斯黛拉应酬,专心致志云淡风轻。等九点多宴席散,商陆也没等到句乖乖巧巧「老师」,只有纪允隔着七个小时
这次表演结束没被商陆带走,老老实实地陪斯黛拉赴宴,中间百无聊赖给商陆发微信:「干什呢?」
商陆在陪纪允开视频同步拉片,小徒弟功课不能落。
柯屿:……
酸溜溜地回:「老师真用心。」
商陆:「他笨。」
“反转套路,pass。”
“匠心有余,真诚不足,看着生厌,pass。”
“怎会有这无聊故事?pa——”
怀底下传来累极绵长呼吸,柯屿伏在交叠小臂上,歪着脑袋睡着。黑色柔软额发从眉间滑下,露出好看眉眼。他骨相立体但不锋利,是西方人和东方人都能欣赏没有攻击性英俊,给人感觉既不远,也不近,像夜间海潮弥漫雾,既朦胧可见,又难以真实捉到——
伸出手去,只有停留在肌肤上潮湿感,让人觉得失落,又让人意犹未尽。
柯屿答应出任评委第二天就后悔,因为商陆头天晚上递给他剧本根本就只是冰山角。
他怀疑商陆在套路自己,但找不到证据。
答应出任评委分钟后,他被商陆吻住,继而说要请他吃饭庆祝。
答应出任评委小时后,他又被商陆以“合作愉快”名义敬三杯白兰地,醉倒没醉,但酒精和对方荷尔蒙气息已经够把他搅得心烦意乱。
答应出任评委两个小时后,他在酒店房间气喘吁吁。商陆上次说喝醉法国男人会把人伺候上天,他又身体力行地证明遍。
柯屿:「当时怎没这待遇?」
商陆:「讲话要凭点良心。」
又说:「给你机会再说遍。」
柯屿:「你当初怎不准叫你老师?」
纪允觉得老师教得越来越敷衍,显然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拿着个手机回消息回得起劲,架着眼镜脸虽然仍然冷峻,但嘴角显然已经快不受控制。他咳嗽声:“老师?”
他会在高高在上、被西方牢牢把控话语权奖项内拿很多奖,商陆并不怀疑。
柯屿迷迷糊糊中还悬着心,总觉得下句就要听到商陆考他这个如何,你怎看,要不要保留,嘴里便做梦般地说:“……你决定就好……”
商陆终究没忍住哼笑声,摘下眼镜,在他额上留下个吻:“怎这没出息?”
柯屿感到自己又被人捞起,结实而具有力量感身体拥抱着、贴着、禁锢着他,让他在梦里也觉得很有安全感。
第二天化妆师问黑眼圈怎重些,柯屿低着头喝冰咖,嘴里没句实话:“晚上咖啡喝多。”
答应出任评委三个小时后,他累得手指都动弹不,却要被商陆压着起看剧本——
现在、立刻、马上——投入评审工作。
柯屿脑子都不太会动,“你……”
剧本在他眼皮子底下又翻过页,商陆戴着银框眼镜,冷酷淡漠宛如个审稿AI:
“梗概无聊,p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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