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对兄妹都无隐瞒，坦然地“嗯”
声。
“过夜？”商邵话里有话地问，充满揶揄。
商陆笑声：“你有空在这里跟
八卦，不如回去陪女朋友。”
“是老婆。”商邵改正他
措辞，声音放轻，“你未来要叫大嫂。”
挂断电话，商邵驶入停车位泊好车，电梯眨眼而至，他开门动静可谓轻手轻脚。于莎莎伏在沙发上睡着，手里还握着本律师界权威期刊，眼镜在鼻梁上歪向侧。商邵看得好笑，温柔地从她脸上取下眼镜，这个动作
商陆纠正他：“没有满欧洲。”
“即将满欧洲。”商邵拿出看报表严谨。
“是为工作。”
“好好好，”商邵对这个弟弟向来没办法，宠溺又疲惫地轻笑着叹口气：“是为工作，绝不是为追人。”
“是他追。”商陆再次纠正他，用轻描淡写但隐含臭屁语气。
商檠业离开集团，虽然要务还是可以远程统筹，但商邵精力还是瞬间吃紧。他自然知道商檠业是为陪温有宜去散心，毕竟父子之间战争最大受害人，除位无辜又温柔母亲之外，还能有谁呢？
现在是德国夏时制，与北京时间差六个小时，商邵凌晨快天亮才下班，柏林正好是晚上九点。他首先给温有宜打电话，问候身体安康与旅途趣闻，聊半小时，商檠业始终冷淡地未出声。等挂这边，他又给商陆致电。
“今天莎莎还问，说你答应过安排座位，怎
到现在还没兑现，”商邵笑谈，“柯屿明星效应加上斯黛拉招牌，现在是票难求。”
商陆笑笑，“上次说随时可以，她自己不找。”
“她原本是想追柏林场，但既然爸爸妈妈去，她总不好追着去。”
柯屿正在台灯下看书，闻言瞥他眼。
商邵夸他：“真厉害，不枉你看两年心理——”
商陆打断他，声音有点紧绷：“你到家吗？”问话同时，下意识地看下柯屿，见他穿着睡衣，整个人很松弛地陷在沙发椅中，目光专注而手中又翻过页，心里便浸满柔软。他知道这样距离，柯屿决不至于听到商邵话，但那种条件反射式戒备还是控制他。
是，他也有自己秘密。
商邵听出他紧张，“你不要告诉，你现在跟柯屿在起。”车子已经驶上坡道，豪华公寓静谧在深蓝黎明中，只有间屋子是亮着灯，那是他家，他卧室。于莎莎在等他，商邵心里如此刻商陆样，隔着六个小时时差，彼此都沉浸在温柔和愧疚中。
商陆听出商邵对于莎莎已经是到知无不言地步，心里默默为他叹息声。商檠业手段强硬，他想反对到底事情，恐怕没人能挡得过。
“这几天商檠业不在，辛苦你。”商陆调侃下，想让商邵心情不至于那沉重：“放心，定把他伺候好，争取回去给你过几天好日子。”
车子转过海边大桥，向商邵自己住宅驶去。他扶着方向盘，笑着摇摇头：“算，他想到你跟柯屿事情，还能有什好心情？”
商陆回忆这两天商檠业脸色，自信地说：“他不知道跟柯屿进展，以为们只是回归到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满欧洲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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