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檠业手中
刀叉凝滞，但只是
瞬。他不动声色地瞥
温有宜眼，继而毫无挂碍地将天聊下去：“是吗，奶奶身体还康健？在老家吗？”
“在南山岛，身体很好，只是患上老年痴呆，连
都不太认得出来。”柯屿笑笑，“不过她年轻时来过香港，常跟说香港如何繁华，车如何多，灯牌如何漂亮，有机会话，想她再看见会很开心。”
商檠业缓缓点点头，“既然这样……”他目光在商陆身上停顿数秒，看着他小儿子附在柯屿耳边轻声安抚着些什
，勾勾唇看向柯屿：“以后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
“想住多久住多久吗？”柯屿问。
“住辈子。”
“那就成老房子。”
“们也跟着老。”
柯屿莞尔。在座美丽房子里跟商陆起变老，他以前从未想过这样好人生。
，小时候为逃课，整天躲花园里睡觉。”
“然后被你爸拎出来？”
“有时候是他，有时候是爷爷，四五岁，拎着后领，像拎小狗。”
柯屿想象不出，但仍觉得可爱，把脸埋进他颈窝，“还以为你小时候很乖呢。”
“对于大人来说，只要小孩有自己主意就不算乖。”
有客人在，温有宜晚餐总是备得盛大又精致，何况这还是不般客人。蜡烛香氛点起来，换上最雅致手工刺绣桌旗，鲜花是刚刚现切，与银色烛台相得益彰。等到七点正式开餐，席上用餐其实不过四人，恍若柏林之时。
但柯屿知道，柏林那次不算，因为那次是“朋友”，这顿饭，是从两年前不欢而散直推迟到今天、等待到今天。
商檠业并不提刚才在花园里偶遇，又回到那股威严绅士面容，问柯屿：“什时候邀请你父母起来香港散散心？有宜知道很多老店，可以带他们去尝尝。”
温有宜心里想，糟，早先知道柯屿家庭状况时，直想着帮商陆瞒瞒瞒，来二去，根本就忘有没有和商檠业提过。
席间安静下来，柯屿神色如常地说：“是孤儿，从小和奶奶起生活。”
话聊到这里，商陆便抱着他，拣着说很多小时候有意思事。其实不是没察觉出柯屿情绪低落，只是讲完这些，他还是倦倦地像要睡着样子，只是味地坐在他怀里，脸枕着他肩膀。商陆亲吻他耳朵问：“是困，还是刚才迷路被人欺负？”
柯屿闻着他气息，轻轻问：“这辈子最不开心时候，是不是就是过去这两年？”
商陆静下：“也许是。”
柯屿闭上眼，不聊这个，忽然回到最开始话题：“好像还是喜欢云归，们什时候回云归？”
商陆抚着他后背，哄他：“等你巡演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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