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辈子都会喜欢
人，是什
样呢？”柯屿最终问。
商陆盯看着他脸：“他很漂亮，脸部骨骼走向立体流畅，脸上脂肪薄薄地贴着，包着骨头，给
他种秾纤合度美，他鼻子最漂亮，但不突兀，初次见时，会觉得有些冷峻，难以接近，但从人中到上唇，有点温润弧度，这段弧度让他看着倔强又脆弱，笑起来时又很天真。因为他总是自己出神，聊着天时候出神，聚餐时候出神，吹风时候出神，所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看不透他，也抓
如果枝和为真，那这份细碎隐喻居然是爱情。
居然是爱情。
影音室门被悄然退开，从缝隙中，室外白光连同个高大人影起漫步而入。柯屿头也没回便知道是商陆，心忽然就悬起来，以至于腰板都打直。
“怎突然想起看这个？”
“没什，随手翻到。”
录影带，你没看过吗？那里面每帧都有个字母，”裴枝和对这些很敏锐，那些画面在叙述上根本就不连贯，商陆也不喜欢搞意识流，所以裴枝和就偷偷记下来，“连起来就是loveisland，island不就是岛，岛不就是屿吗？”
搞半天，原来是自己脑补。
柯屿心里松口大气，但随着这口气松出去，好像也有些莫名东西。
“所以你今天来问
，就是因为——”
“因为你跟们教授样，不仅是年纪大那个，还是下面那个，所以就想问问你，该不该去上他课啊，他会不会给挂科？你觉得要让你听到什宝贝是不是屁股痒，你会不会记恨那个听到人？”
商陆站着陪他看会儿：“胶片很有意思，对于胶片来说，是生秒仅此次，是落子无悔，所以能拍胶片导演定拥有很强人格和魄力。这种魄力不是说定要拍好，而是如果拍得不好，失败印记留下，他也有足够勇气去面对这样失败和遗憾。”
这真不像是个十七岁少年所说出话。
“你胶片是什呢？”
“是个这辈子都会直喜欢人，如果拍好，那就是辈子，如果拍不好，”商陆无声地笑笑，“胶片好与坏，并不会影响那秒和之后无数秒真实世界，所以如果这张胶片拍不好，那他也还是他，他还是会好好。”
柯屿始终坐着，眼睛看着荧幕，那点光将他侧脸勾勒出线，符合商陆全部审美。如果商陆要撰写部《美学概念》，那副标题便是「柯屿」。
柯屿：“……”冷冷地看着枝和，“会剁他。”
“啊。”
好可怕，裴枝和溜烟跑。
商陆那个录影带，柯屿是看过，玩胶片不比数码，繁琐得多也精致昂贵得多，讲究是个独无二无法复刻，而且也无法后期，是诚实记录。如果不是裴枝和说起，柯屿根本不会发现里面那些字母玄妙。
商陆转刻成数码，母带自己保留着，数码版就在影音室架子上，柯屿进去找出来，关门关灯，在荧幕白光中言不发地看着，等“d”这个字母出现在画面角时，他想起来，当初他直在想，商陆为什要单拍这样个不起眼单独字母，构图固然好看，但难道里面有什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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